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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起簡明扼要地回話:“昨夜軍中有幾個兄弟休沐,在藏香閣喝了酒,與人起了衝突,被帶入詔獄裡盤查,錦衣衛奉命協理,指揮使葉誠傑一口咬定是守備軍先動的手,還說仗了主子的勢。”
蕭嶼這才明白其中緣由,看著矗立一旁的吳適,問道:“這是你營裡的人?”
吳適聲音裡含著怨念:“是,將軍。”
蕭嶼說:“幾個人?”
吳適回話:“六個,他們跟著我也有好幾年了,怎麼這麼多年都沒鬨事,偏偏現在守備軍起來了就鬨了?我看就是錦衣衛那群小人,操他娘的在背地裡搞鬼,想拿我們做文章,放他娘的狗屁。”
旁邊的沈輕聽著吳適的粗言穢語,有些不入耳,倒也沒說話,隻是低了頭,蕭嶼餘光裡都看得清楚。
蕭嶼神色閃過一絲不悅,眉峰一皺,語氣變得冰冷:“若是不想惹事,橫著走也沒人管,若有人挑事,藏著掖著也會被扣帽子。”
“那怎麼辦,任由他們揉搓?我他娘的就見不得錦衣衛那群走狗……”
他話還沒說完,已被塵起打斷:“吳校尉彆急,主子自有辦法。”
“我怎能不急,詔獄是錦衣衛的地盤,兄弟們跟著我出生入死,我咋不急嘛。”
蕭嶼吩咐道:“明早就回城,我親自去一趟詔獄。”
吳適還想說話,蕭嶼先下逐客令:“送吳校尉回去。”
塵起推著人出去了。
“吳校尉,彆急,這事你急,主子比你更急,看似是抓了你三營的人,可如今守備軍誰管?實則就是衝著主子來的。”
“對啊,那更應該讓我把話說完嘛,推我做甚。”
“夫人還在裡麵,你左一句他娘,右一句他娘,將軍臉色都變了,要是換作彆人,早就被丟出去了,還能容你在裡頭多說?”塵起點他。
吳適這才恍然,拍著頭懊惱不已,“哎呀,阿呀呀呀呀,我糊塗了,我腦子一熱,啥也沒顧這麼多,平常粗慣了,沒想到夫人還在,這……這可如何是好。”
“既要你先回去,此事將軍就不追究,你也彆放心上,著人再打聽昨夜藏香閣的詳細,去了詔獄才有說頭。”
蕭嶼走前給沈輕捂了捂耳朵,“他們都是粗人,你彆往心裡去,下次再不許他們到屋裡傳話。”
沈輕點頭,又道:“這事是衝你來的,不可掉以輕心。”
蕭嶼語氣悠哉,不想她擔心:“放心吧,我有分寸,讓白露驚蟄收拾下,咱們明日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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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誠傑剛從大理寺的詔獄出來,正巧碰著下馬的蕭嶼,蕭嶼卸了佩劍掛在馬鞍上。
葉誠傑迎麵而上,語氣悠哉:“呦,聽聞蕭將軍帶著愛妻在洛天山避暑,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蕭嶼越過他本不想搭話,頓然又停住腳步,帶著些許諷刺:“是啊,沒成想被野狗咬了,不痛不癢,但是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