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壽宴(1 / 2)

吾為卿狂 藏於山海 6096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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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府宴席,徐國公大壽,宴請了文武百官,雖是宴請,礙於葉誠傑和梁尚書等官員貪墨軍餉一事,宴會沒有大擺,凡是參加宴席者,隨禮不得超過五兩銀子,超的一律不得入內,可謂是攢足名聲,人人稱讚。

蕭嶼本是不想參加的,可沈輕卻與他意見相左,她覺得得去,還得高高興興地去。徐府已對外公告說是壽宴,不收貴禮,已經做到這個架勢,不去那些言官又得參他,參他就是參疆北,還不如去了一了百了,一勞永逸來得好。

蕭嶼仔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聽了沈輕的建議,還自己寫了一副祝壽詞就當隨禮了。

徐府花園裡聲樂並奏,鼓瑟吹笙,高朋滿座,湖風掠過,荷香幽揚,宴會男女分席而坐,隔著墨彩屏風,給小姐公子們增了幾分神秘。

這是沈輕婚後出席的第一個宴會,今時不同往日,從前她是末流官家的嫡女,隻能落坐末席,不被注意,現在是正三品鎮祁大將軍的夫人,位列前席,官眷婦人都知,鎮祁大將軍取了個不落凡塵的末流小姐,自此流連風月場所玩世不恭的桀驁公子,收了凡心,甘願隻寵著一個女子。

沈輕與司馬薑離挨在一起坐,二人又有說不完的話。隻是沈輕不像之前那麼有精神,看著懨懨的,像沒休息好,司馬薑離關切道:“輕兒,你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昨夜沒休息好?”

司馬薑離還是沒成婚的閨閣女子,沈輕也不好跟她說太多,奈何司馬薑離也沒有避嫌之意,討著追問:“是不是蕭長淩晚上欺負你了?”

沈輕一口茶差點噴出來,頓感失禮,趕忙拿著帕子掩麵,司馬夫人在一旁聽得真切,實在忍不住這女兒沒心沒肺的樣子。

隻好扒拉著她,壓低聲音斥道:“你害不害臊,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你追著問,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成何體統了。”

司馬薑離還有理,頂著嘴:“成何體統了,成何體統了?我跟輕兒從前就是二話不說,如今問問也是關心她,有何不能問,”她轉身對著沈輕捏了一下下巴,“是吧,輕兒。”

沈輕沒聽到母女倆的談話,隻好點頭附和著“是”。

司馬夫人也不好再說話,任由她們鬨吧鬨吧。

“前陣子你家夫君的事兒我都聽說了,蕭長淩還真行,把錦衣衛指揮使和工部尚書都拉下台,我爹說可得罪不少人呢,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吧。”

沈輕貼近她耳朵,壓低聲音,“這事是陛下下旨查辦的,將軍隻是從旁協理,即便是有誰看不慣,也不敢發作,誰發作便做同黨處理,他不做也是得罪人了,總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多少。這裡人多,不適合說這些。”沈輕不想與她細說太多其中利弊,牽連到司馬府也不好。

司馬薑離眼珠子打著轉,若有所思,說:“也是,那他對你好嗎?前陣子何婧初還到處說在萬象樓見過他進了藏香閣。”司馬薑離說到此處,茅塞頓開,“你休息不好不會就是因這事煩心了?”

“他是不是經常出去鬼混很晚才回府?”

沈輕低頭含笑,有些無辜,“是經常很晚才回,有沒有鬼混我也沒跟著他,”沈輕眸子盯著茶杯,有些失神想了想說:“應該是沒有的,若是出去了,也不會渾身的勁兒都要往我身上使。”

司馬薑離一聽,什麼都明白了,她也沒想到沈輕能說出這麼直白的話,趕忙捂了她的嘴,把桌上的果子往她嘴裡塞。

笑盈盈地說:“我知道了,知道了,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不說那些,吃水果,還跟以前一樣,我拿給你吃。”

沈輕莞爾點頭,斜對麵坐的清河郡主跟何婧初二人注意到沈輕和司馬薑離舉動,心裡看不過,小聲嘀咕:“這沈輕成婚了還跟司馬薑離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蕭嶼是怎麼忍受的。”

清河郡主不想提,彆過臉隻說一句:“彆人家的事,你我管不著,就彆瞎操心了。”

何婧初倒是沒完沒了嘀咕:“也就長得好看點,”她越打量沈輕越是不對,“以前怎麼沒覺得,她生得如此好看,這蕭嶼也是個色令智昏之人。”

她還要附在清河郡主耳邊扇風:“聽說蕭嶼對這沈輕好得很,帶出城打獵賞花,聽書看戲,二人跟長在一塊兒似的。”

清河郡主聽不了半點,隻好點頭一笑,故作姿態,離了席。

何婧初覺著沒意思,隻能作罷收聲。

男賓席內,官員都差不多到席,徐國公身著暗紅錦袍,年近過百之人,看著仍是寶刀未老,威風凜凜。

徐國公舉著酒杯,說:“感謝諸位賞臉,備了薄酒小菜,就算私宴,不必拘禮。”

有諂媚地官員附和道:“國公爺大壽,我等本該準備賀禮,國公爺厲行節儉,以身作則,實乃大祁之福呀。”

蕭嶼飲下杯中酒,嘴角意味深長地提起。若是真的厲行節儉,這府裡的裝潢擺設也不會如此金碧輝煌,隻不過是拘謹了一次,便收獲了好名聲,真是老狐狸,算盤打得啪啪響。

徐國公款款說:“刺殺一案塵埃落定,聖上

憂思其中,我等身為朝臣理應分憂解難才是,諸位都是同朝為官的,這對江山社稷不利之舉不可做,不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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