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製戒指需要半年嗎?”白晝疑惑。
“我還準備了新房哦!種滿了白玫瑰。”五條悟拿出戒指,那是一枚一看就知道昂貴的藍鑽戒指,“我本來是想要給你戴粉鑽的……但是買下來後突然覺得不太適合你日常的風格,我記得你喜歡藍色對吧。”
大海一樣的藍,天空一樣的藍。
他像是在炫耀又抱怨地說:“加百列白玫瑰特彆難種,太嬌氣這家夥,還好我有六眼看得出怎麼養最好,沒有耗費超出預計的時間就種滿了花園,不過還是因為工作太忙,即使拜托了硝子還是差點養死,在我看來你還是和白色最相配了。”
溫柔的、溫暖的白。
與死亡無關,與任何悲傷的事情都無關,而是日光一樣的白。
“你會喜歡的。”他就像是個不允許被反抗的□□者一樣對白晝陳述道,就好像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嗯,我喜歡的。”白晝神情溫軟,略有些低落,笑容清淺,“所以剛剛那束白玫瑰……稍微有點可惜了,現在回去的話應該還可以撿起來養好,儘管被剪下來後,它們就注定要枯萎了。”
五條悟愣神,然後一個沒留神——
“戒指!”白晝率先反應過來。
“哇啊啊啊啊!”五條悟趕忙去接因為他不留神鬆了力氣而下落的戒指,手忙腳亂雙手交替著去接,而戒指在他雙手之間讓人心驚膽戰地左右橫跳,就跟彈力球附身。
用無下限托住戒指,五條悟麵上滾燙,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他剛剛怎麼就……
“噗嗤!”
“親愛的!不要笑嘛,我嚇慘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恕我失禮哈哈哈!”白晝很少會笑得這樣難以自已,就連淚珠子都從眼角笑了出來,白發的青年氣悶地鼓著包子臉,萬萬沒想到差點掉戒指的不是她而是他。
即便是小時候,白晝也從未放肆的大笑過,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能夠讓她大笑的事情。
五條悟看著白晝就像是忘卻了疼痛般差點笑彎腰,眼神溫柔如水。
能讓她笑成這樣的,也就隻有五條悟了。
能讓五條悟心甘情願被當成‘笑話’的,也隻有白晝了。
白晝笑得滿臉通紅,再也沒有先前疼得臉色蒼白的樣子,五條悟見她緩過來後,有些羞赧地咳了咳,五條悟笑著向她伸出手,白晝將手搭在他的手心上。
為白晝鄭重無比地戴上戒指,五條悟這才是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他總算是真正地把這個人套牢了。
“那麼枚戒指該怎麼辦?”五條悟摸了摸自己口袋裡的那枚和白晝手上是一對的戒指,本來是應該他戴著的,但奈何本該戴上這枚戒指的手指已經有了正主了。
“回去穿個鏈子掛脖子上吧。”白晝說著重新披上西服大衣,將肩上的暗扣扣住,這樣子不管她怎麼活動,這件西服大衣都不會掉下來,質量非常的好,暗扣也特彆的堅固。
說完,白晝從自己內襯的暗袋裡也摸出了那枚本該她戴上的銀戒表示自己情況和他一樣。
“回靈異偵探社吧。”收起銀戒,白晝說,“你手上的聖杯碎片,還有我們打算訂婚的消息也要告訴他們……悟,做好準備。”
五條悟明白,最難過的關不是白晝本人,而是她的親友團。
想起他每次去找白晝時,碰到的那些人看他的眼神,如果可以,那些家夥肯定恨不得當場把他斬草除根吧。
見五條悟突然沉默,白晝疑惑問道:“怎麼了?”
“親愛的,你說我給家人們拉一曲二胡他們會不會把門檻放低一點?”
白晝沉思片刻認真道:“不管如何他們都不會允許我嫁出去的,而不管如何,五條家也不會讓身為未來家主的你入贅的。”
五條悟大受打擊。
難不成,他永遠都不能有個真正的合法名分了嗎?
“不過拉二胡?還在練嗎?”白晝忍不住問道。
“練……是有在練啊。”五條悟毫不心虛地眨了眨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我還給惠聽過呢。”
白晝:……等會兒問問惠真實情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