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得寸進尺登徒子!”餘念七哼了一聲,默默挪了挪屁股。
“還在為我咬你的事生氣啊?”顧臨楓笑的更開心了,他俯下身在餘念七耳邊低語,“那你咬回來就是了。”
餘念七伸手要推開他,但是顧臨楓抓住了她的手腕,摸到了她手腕上猙獰的疤痕,他猛地瞪大了眼,餘念七抽回手,揉著手腕,似乎是顧臨楓把她抓疼了。
“你手上的傷怎麼會還沒好?”顧臨楓一連兩問。
餘念七低著頭不去回答,隻道:“寒舍簡陋,顧先生還是快走吧。”
“不簡陋。”顧臨楓道,“你可以喚我名字,顧臨楓,你還記得麼?我打算在無殤多待些日子,這個院子就不錯。”
“無殤不留外人。”
“我救了老道士的命,宋掌門怎麼會不留我。”顧臨楓笑道,“不然這鐲子哪裡來的。”
“老道士受傷了?”
“死不了,他厲害的很。”顧臨楓戲謔道,“也真是讓我千裡迢迢白跑一趟,我還以為——”顧臨楓說到這裡忽然頓住了。
餘念七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深究。她隻是點了點頭,既然老道士活著回來了,自然有藥師為他醫治,想到這裡餘念七便放下心來,可她依舊對顧臨楓無甚好感,並不想他也住進來院子裡。
顧臨楓猜出來了她在想什麼,說:“怎麼,嫌我打擾你們兩人嗎?”
“胡說!”餘念七瞪了他一眼,實在想不明白堂堂西官白虎怎麼這麼齷齪。想到這裡,餘念七問他:“旁人知曉你的身份嗎?”
“隻有老道士知道,他不會說與旁人的。”
“那我發誓不說出的你的身份,你也不要戳穿我,行麼?”餘念七知道顧臨楓明白她是妖怪,知道她是天界逃下來的,要是叫無殤的人知道了,餘念七還指不定怎麼死呢!
看著她忐忑的模樣,顧臨楓突然有了些惡趣味,他說:“那我想住在這院子裡——”他拉長了音調。
“好,我幫你收拾屋子。”餘念七乾脆地答應,不就是想住著嗎!她餘念七又虧不了什麼,與其得罪西官白虎,不如遂了他的願,指不定過幾天顧臨楓就膩了自己走了。
“不用問問他的意見?”顧臨楓瞥了眼門口,謝辭站在外麵。
餘念七點頭,末了補充了一句:“也不要告訴謝辭他的劍是怎麼來的。”
“好。”顧臨楓答應了,看著餘念七開了門,與謝辭低聲說些什麼,又與他說明了顧臨楓是無殤的貴客,謝辭皺眉,但還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顧臨楓甚是身心舒暢,因著感知到送餘念七的鐲子跑去了不周山,他為救人一夜行萬裡,一路神擋殺神,妖擋殺妖的倦怠也一掃而空,雖然事實上並沒有什麼妖物不長眼敢來惹他。
而這一日,銜雲山掌門淩霄子出關的消息也傳開了。
銜雲掌門淩霄子出關的消息想長了翅膀似的,一炷香的時間就飛到了無殤,宋掌門宋知書燒了一張符紙,傳信給靜虛師尊,上麵隻有四個字:淩霄出關。
靜虛收到宋知書宋掌門的傳信的時候,正在百無聊賴地陪著太公釣魚。
“你該走了。”太公看著平靜的水麵,目不斜視,意味深長道。
“太公,弟子方才所問的事?”
“天機不可泄露。”太公的魚竿晃了晃,魚上鉤了。太公嘿嘿一笑,把魚竿收上來,取下了一條半掌大的紅魚,看了幾看又扔回了水裡,“靜虛,你心不夠靜。”
“那關於來客的身份,太公可否告知一二。”靜虛仍舊不死心,他在這裡哈欠連天,陪著太公曬了三日毒辣辣的太陽,釣了三天的魚,竟然一句話也問不出來?這麼無功而返,靜虛難免有些不甘。
“哈哈。”太公魚竿又動了,他這次把魚提溜上來,爽朗一笑,把魚取下放到魚簍裡,又以甩杆,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問這個做什麼?又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太公,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