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席玉斷腿(2 / 2)

席玉吃痛,膝蓋一軟,被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他咬著牙,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本以為死光了,沒想到還真漏了一條狗。”沈昭靜居高俯視著他。席玉抬著頭盯著沈昭靜,嘴邊是咬破了唇滲出來的血,他疼的聲音有些抖:“你哪裡來的臉來祭拜,我家全族都因為你的猜忌而死,你一句話,說我家謀逆,不等聖上裁決直接殺了我全族,沈昭靜,你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哈哈哈哈哈哈。”沈昭靜似乎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們謀逆就當誅,皇弟心軟,念你家功勳,沒去深究,你還真當你父母祖父清清白白真的是蒙冤?”

“怎麼不是!你說謀逆就謀逆?你哪來的證據!我祖父兩朝元老,父親兢兢業業為大梁賣命,你一句話說殺就殺,憑什麼!那可是活生生六百二十三條人命!”

沈昭靜把一塊令牌扔在了地上,他踩著席玉的頭,硬生生讓他的頭貼在地上,厲聲道:“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家的令牌,是不是你家的暗衛,私養親兵超過三千就是謀逆,你瞪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

席玉不甘的掙紮著,奈何被按的太緊,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眼前的令牌很熟悉有很陌生,他出生起就把玩自家的令牌,但自從多年前的橫禍後他被祖父推進無殤的山門,他再也沒有見過了。

“我家一心為大梁!”席玉仍不屈服,“沈昭靜你濫殺成性,你會遭天譴的!”

“我濫殺?是,你說你家一心為大梁,就因為我母親是前朝公主,你們口中的前朝餘孽,你們就毒死她,就因為我是個孽種生的孽種,你們三番五次殺我,什麼前朝餘孽活著,前朝的忠臣與追隨者永不斷絕。”沈昭靜狠狠踩著他的腦袋,一字一句地說,“我和我母親活著就是錯的,憑什麼。”

“你剛剛推我用的哪隻手?”沈昭靜收回腳,從護衛腰間抽出了閃著寒光的刀,嗤笑著看死狗一樣的席玉。

謝辭在此刻及時趕到了,他瞥了眼滿身泥土的席玉,恭恭敬敬地對鎮南侯爺行了個禮後道:“侯爺,席玉師兄是無殤的弟子,縱使有錯也該叫無殤來處置,不勞煩鎮南侯爺親自動手?”

“你的意思是本侯爺沒權力處置他?”

“並無此意,隻是不合規矩。”

“規矩?什麼規矩,本王就是規矩。”沈昭靜提著刀比劃,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席玉了。

謝辭一咬牙,擋在席玉麵前,橫在二人中間:“侯爺,朝堂有朝堂的規矩,無殤也有無殤的門規,席玉是無殤門下弟子,您是皇親貴胄,是無殤的貴客,客人又怎會與門下徒弟計較。”

“不是本王與他計較,是他與本王計較。”沈昭靜指著席玉仇恨的臉,“你瞧瞧。”

“方才國師親臨無殤,也遵了無殤門前不乘轎的山規,拜見神隱門太公也是無殤師兄弟間的禮數,不是朝堂上的叩拜,國師尚且如此,殿下又怎會逾越。”謝辭咬牙一股腦說了出來。

沈昭靜撫掌大笑:“好!說的好!國師大人禮之於人,猶酒之有蘖也,君子以厚,小人以薄,你拿禮儀壓我,意識就是我要是不放過席玉,不單單是駁了國師大人的麵子,更是個真真正正的小人了?”

“在下不敢。”說是不敢,謝辭就是這個意思,隻是當下事態緊急,也顧不得了。方才他瞧見席玉的腿,就知道沈昭靜這隻瘋狗什麼都做得出來,彆說是砍席玉一隻手了,就是殺了席玉他也不是不無可能!

“好,本侯爺可以饒過他,叫他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沈昭靜鬆了口,咣當一聲把刀扔在地上,坐回了太師椅上。

“給你磕頭,你癡心妄想!”席玉不服輸,硬氣道。

“聽見沒有,不是我不想放過他。”沈昭靜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謝辭思量片刻,緩緩開口:“我與師兄同門,他衝撞了侯爺,我替他向您道歉。”

“行啊。”沈昭靜看戲似的靠在椅背上,很是愜意,“你替他磕。”

謝辭把劍放在一邊,跪在了地上,身形頓了頓,終究是俯下了身,一下又一下磕頭。

“不準磕!謝辭,你給我起來!”席玉聲嘶力竭地怒吼,“你個窩囊廢!你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