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一輩子,不光是為自己活著,更多的是為彆人活著……
而他,現在就是為了父親、哥哥,以及那些無足輕重村裡人而活著……
憑這一點,秦澈覺得,他跟韓雪落之間,便有天差地彆,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淩晨一點的車站,在這個城市裡,並沒有多少人駐足,此時秦澈也逃遁在這鋼鐵城市的一角,在無人的車站裡等那輛遠程列車的到來……
一支煙抽完,秦澈又點燃一根,然後繼續沉浸在自己無儘的迷惑之中,或許隻有這一刻,才是屬於他自我沉思的時間……
車站裡並沒有什麼人,一些旅途中的過客,落魄的人拖著落魄的行李與孤獨的靈魂在路燈下拉長自己的影子,最終走向遠處的夜幕……
這個點兒的車站,是人類社會少有的幾個月冕般的時刻,人是落幕的演員,放下了粉絲與主角,在這被資本推崇的上流社會思維,成了剛下舞台的乞丐一樣。
月明星稀的夜空下還有跟他一樣的人他們都在呆坐著、等待著,仿若都是流浪者與乞討者。
醉酒的是乞討者,清醒的是流浪者,不會再有人為絕望買賬,但是,誰又顧不上這麼多。
對於每個人來說,每天的希望總帶著指甲蓋那麼大,而不是全部,當然,也容不得我們全部傾心相許。
秦澈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一點了,此刻車站的人更少了。
他想起哥哥的話,父親明白了很多事,想來看看你。
父親為什麼突然就來看看他?
秦澈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的心再一次沉浸在這寂靜而又喧鬨的車站……
淩晨的車站沒有白天的喧囂,空氣中有點小潮濕,讓人心情寧靜,情緒變得簡單起來,來往的鐵軌聲此時都顯得格外緩和、親近。
這種平靜、祥和讓秦澈意識到,秦衛國絕對是有什麼事情,而這個事情絕對不是一件小的事情……
仔細想想,父親能有什麼大事呢?
他的大事無非就是兩個兒子成家立業,過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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