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桃桃盤腿坐在沙發上,正在小本本上寫著東西。
章姐洗了一盤車厘子:“桃桃――”
“這一次的交流賽雖然在外界沒有什麼影響力,但在業內非常具有影響力,他們都看到了你的實力。”章姐說起這個事情就眉飛色舞。
她曾經也是一個還算優秀的賽車手,但也僅限於還算優秀,得到過的鮮花和掌聲大多數是來自於群眾。
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天才的世界,一個字形容,爽!
昨晚,桃桃可謂是一戰成名,之前觀望的人中,也有一部分並不想寧蘭一家獨大,一旦他一家獨大,日後想要進軍汽車行業,就隻剩下兩條路,依附他或者被他靠強大的生產力和市場擠出去。
但商人就算要賭一把也得看到動笑的實力。
桃桃雖然隻是一個賽車手,但擋不住寧蘭用了十年時間為賽車鋪路,幾乎全民追看賽車比賽。
這十年,寧蘭年年奪冠,奠定了自己的商業地位,若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情況,她打破的就不隻是比賽結果。
桃桃嗯了一聲,對章姐說的事情並不意外。
章姐發現桃桃的心態真的是強悍,原本大家其實有些擔心,她會因為贏了這一次而膨脹,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
並沒有……
章姐看著一邊吃車厘子一邊在刑法書上勾勾畫畫的桃桃,也說不清楚她到底有沒有膨脹。
因為對於這個結果,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氣質――
“這不是應該的嗎?這不是我應得的嗎?”
就是那種,“全世界的獎杯送給我都是我應該得的。”的從容和淡定。
章姐看著覺得怪可愛的,桃桃已經把紅皮刑法書收了起來,歎了一口氣,拿了洗乾淨的車厘子,慢慢悠悠地吃了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麼好吃的車厘子都沒吃出個什麼味兒來。
反而歎了一口氣。
這歎氣就很靈性了,還是第1次看到她吃好吃的東西歎氣。
章姐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昨天晚上脫掉頭盔以後,分明看到頭盔下麵的人是那位大少爺。
一下子信息量就很大了,說好了半身不遂的呢,她可還記得,這個人跑得比誰都快。
那是不是說明桃桃之前被騙了?所以桃桃才會那麼恨這個人?
章姐想了很多事情,現在隻能問道:“桃桃,你還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桃桃盤腿坐在沙發上,裹了裹小被子,整個事情就是越想越覺得不爽。
她就是不能容忍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控製她的生命,係統,天命之子,像一根深深地紮進她靈魂的刺。
時時刻刻提醒著她,她並不自由。
桃桃也需要找個人說說,前世全程是她一個人,沒差點把她憋死了。
“我在找有沒有什麼不犯法的方法,把他……保護起來。”桃桃看了看刑法,結果當然是,沒有。
章姐發誓,這句話可以自動翻譯成,把他囚禁起來。
其他人說這句話,說想要保護某個人,肯定是春心萌動,甜蜜異常,眼前的桃桃,那是殺意四起。
章姐不僅不覺得意外,還在想,還知道考慮法律,挺好的,於是說道:“的確沒有。”
而且,就算你真去把人家娶回來,你都不能把人家一直關著。
章姐見她失落,又心軟了。
她這個人向來心軟,見不得人這麼失落,尤其是一直都那麼自信快樂的人。
“桃桃,也不是沒有辦法。”
桃桃抬起頭,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麼辦法?”
於是,章姐小聲道:“你要是真這麼恨他,不如先把他公司弄垮?他現在最大的資本就是這個,一旦他沒了這個,必然孤苦無依,如果再欠點錢,運氣好點還能流浪街頭,等到他餓了一兩個月,為了一兩個饅頭去跟野狗搶,這個時候肯定就是心理防線最低的時候。”
心軟善良的章姐繼續說道:“等到他好不容易搶到了饅頭,到時候我就去一腳把饅頭踢開,你再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他麵前,他肯定就會為了吃兩口飯,乖乖地呆在你的房子裡了嗎?這樣一來,肯定也不犯法。”
章姐年輕的時候也看過了不少強取豪奪囚禁虐心的戲碼。
其中最核心的要義就是把對方搞到破產絕望,孤苦無依,然後控製對方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