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個左手胳膊都在疼。
這種沒有受傷卻感覺到無比的疼痛,太熟悉了。
疼痛隻持續了一會兒,就消失了。
桃桃躺在被窩裡,能夠聽到外麵的冷風像是歎了一口氣,樹上那些葉子就被冷得掉了下來。
瞬間就不想出去尋仇了,就想躺在被窩裡。
算了。
桃桃在被窩裡摸索了一會兒,找到了記仇的小本本,報仇這種事,先記下來,還是不要在這麼冷的晚上出去報仇。
本來以為對方就是不小心磕著碰著了,結果第二天晚上又來了。
桃桃坐了起來,那種疼痛還在繼續,她穿了旁邊放著的羽絨服,準備出去找人算賬。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他還準備每天晚上吵醒她一次嗎?桃桃瞬間暴躁了起來!
寧天也很絕望,他正在訓練身體,他在這個世界的這個身體,沒有靈根,這個世界也沒有靈力。
他現在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能再被那個女人打敗。
“我真高興看到你這麼勤奮。”從頭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寧天抬起頭,就看到那個女人臉色陰沉的站在牆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寧天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不小心碰到了自己,所以估計把對方疼醒了。
桃桃開口道:“你做不到。你沒有那個能力。”
寧天眼神一暗:“你對我有很大的誤解 。”
桃桃看著他折騰,心裡生出了厭惡,開口道:“我在這個世界學會了換位思考。”
“嗯?”寧天有些疑惑。
“你應該學會換位思考,也有可能是你對你自己有很大的誤解,或許我沒有錯,你真的就是廢物。”
“彆再訓練了。”
寧天看了過去,他原本思索著要不要道歉,但實際上這件事他並不覺得是他的問題,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是綁定在他身上的,並不是他主動綁的。
他和桃桃一樣都是受害者。
他原本想要道歉,但他看到桃桃說話的時候的語氣和那個眼神,他瞬間語氣也硬了起來――
“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男人冷了下來,說道:“我也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桃桃依舊站在牆上並沒有跳下來,畢竟跳下來叫私闖民宅,就站在牆上,還有餘地。
“你想做什麼?”桃桃問道。
“我要修體術。”
桃桃聽了這話,再看下麵那人,當初自己就應該沒有想通,然後把這個人綁回去,免得他這幅樣子。
“忘掉這件事。”桃桃冷漠又不耐煩地說道:“你不適合做這種事情,我不喜歡有人讓我疼,不要逼我把你關起來。”
她不喜歡有人讓她疼,而他卻是讓她疼十倍的人。
寧天聽到這話,心裡依舊忍不住疼了一下,但麵上依舊冷漠,開口道:“你不能一輩子都限製我的行為,我們應該合作,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寧天站在這裡,不低頭,不求饒,他剛應付了寧蘭的那群人,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身心俱疲。
現在,他看著這個女人,看到她冷漠的眼神,腦海裡不停地想到她從賽車裡出來,瀟灑地衝著人笑著,開心著,她在這個世界開啟了全新的生活。
她重新開始了,而他依舊像是留在過去。
桃桃怎麼可能跟他合作,立馬拒絕了。
“那抱歉,我要做我的事情。”寧天說道。
桃桃看著這個人,這個時候心裡的火已經出來了,但她知道她需要忍耐。
桃桃不怒反笑,道:“行,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讓你覺得我可以操控,不能對你做什麼。”
她說完這話不打人不罵人,轉身跳下了牆,離開了。
寧天原本緊繃的身體鬆懈了下來,整個人躺在草坪上,心裡莫名地一陣陣難受。
寧天很快就知道了這話什麼意思了。
下一場全國賽,是夜賽,桃桃第一次參加夜賽。
夜賽的環境非常考驗選手,每一年夜賽都有車子報廢,但今年卻是無比恐怖的一年,一圈下來,寧蘭的車子報廢了一大半。
在第二個彎道,應桃桃的車子慢了一步,直接導致後麵的一輛車撞了過來,而緊跟的幾輛寧蘭的車子同時也撞在了一起。
一群車手雖然沒事,但寧蘭的這些車子,紛紛報廢了。
寧天直接站了起來,果然,夠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