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月做了一個書單,哲學,人類學,社會學到心理學,都推薦了幾本書,桃桃一下子就不缺糧了,每天精神抖擻,小本本都寫了好幾本。
章姐特彆好奇,那些枯燥乏味的東西,她到底怎麼看進去的?
桃桃聽到這個問題,立馬說道:“這些可不是枯燥乏味,我要是早一點看到,我連女皇都能做。”
章姐:“……”完了,又開始膨脹了。
於是,桃桃白天訓練,晚上看書,日子過得很是充實,在這個期間,她偶爾也會聽到天命之子的消息。
寧蘭和國外某機構建立了合作關係,合同研發人工智能。
寧蘭股票一路飆升,寧蘭又收購了某某工廠,實現了產業一條龍。
桃桃也不著急,這世間所有的事情,看的都是最後的結果。
桃桃隻剩下一場比賽,就可以拿到足夠的積分,參加明年的比賽。
那一場比賽在年後,而大家已經在收拾準備年會和今年的賽車頒獎。
往年她們摸不到這個獎,今年出了一個天才,其他人不說,桃桃肯定會得獎。
“今天的頒獎會有記者在,不要諷刺任何人,不說話都可以。”章姐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不放心桃桃,怕桃桃說錯話。
大概是桃桃叫自己對手廢物給她印象太深了。
桃桃穿上自己的黑大衣,戴好圍巾,確保不會凍著自己,毫不在意地說道:“放心,我心裡有數。”
其實,主辦方的邀請要求穿晚禮服,蕭總讓人改了,桃桃那個怕冷的體質,冬天還沒到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裹小毯子了,讓她穿個晚禮服,凍得瑟瑟發抖,估計會毀了整個頒獎。
於是還是隨她了,穿的是黑色大衣,圍的是柔軟的紅色圍巾,冷酷中又帶著暖意。
桃桃到的時候,很有記者都在拍照,桃桃從車上下來,這麼冷的天,她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鎂光燈閃爍,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
她神情自若,舉止悠閒,把那些目光踩在了腳下一般。
寧天收回了視線,不去看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於這種場合似乎很是喜歡。
章姐跟在後而,有些想按按太陽穴,桃桃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活動了,她哪裡是來參加活動,她簡直是來參觀自己的戰俘營的。
桃桃在一群車手中顯得格格不入,但她也沒有任何不舒服,反而是跟好幾個過來跟她打招呼的車手簡單地聊了幾句,雖然是簡單地聊了幾句,但她不諷刺,不輕蔑,而是一種……一種溫和的態度,解答那些人的疑問。
章姐都看呆了,什麼情況?
關鍵是這些車手,都是男的,桃桃以前看這些人,都是看廢物,從來不會聊天,更不要說點出對方在賽車過程中的一些問題。
章姐非常震驚,但那些人似乎更加震驚。
章姐拚命地回憶了一下,桃桃聊天的幾個人,她都沒有印象,好像……好像是桃桃之前參加的比賽中的選手。
桃桃在眾人中走過了一圈,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她旁邊是個不認識的車手,又是寧蘭的,看上去年紀不大,也就十八歲的樣子,偷偷地看了桃桃一眼,又轉過頭。
兩個人也聊了一會兒,無非是自我介紹和後而的賽事。
章姐都懵了,她是不是把桃桃逼得太狠了?
桃桃都委屈成這樣了?
等到兩個人聊完了,章姐這才小聲說道――
“沒事,你不想說話都沒關係,不用委屈自己。”
桃桃笑了:“我要以牙還牙而已。”
她現在開始意識到,她自己的世界為什麼她那麼厲害,最後還是輸了。
因為她把所有男人都放在了對立而,她不給任何男人一點權利,而是要去搶他們的權利,她讓他們無比團結。
她失敗在她沒有把他們分成兩個陣營,沒有把他們分成好的,壞的,然後讓好的去打壞的,進行內部消耗。
這是她最大的失誤。
章姐總覺得桃桃這個笑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