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堂口管事相互看了一眼,誰都不肯動。
最後還是蔣川打了一個呼哨:“看什麼看啊,看什麼看!還不回去收拾賬簿,送到望天閣?!”
黑老大塌得太快。
主心骨瞬間沒了,各堂口也沒有跟北寰舞繼續耗下去的勇氣。
聽見蔣川這麼說,也自覺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都悻悻地回去準備賬簿。
一時間看熱鬨的人都散儘了,北寰舞轉身就拉著時均白往望天閣走。
她走得飛快,時均白跟在後麵隻覺得她的手漸涼。
“小舞……”
“回去說。”
北寰舞不讓他說話,拉著他,穿過黑市大街,不顧所有人驚詫的目光。
直到她把時均白帶進望天閣,拉到自己的屋裡,砰的一聲把門關上,自己卻趴在門上一動不動。
這不是時均白第一次進北寰舞的閨房,她的房間裡一直都有一種甜甜的,不知名的水果香味。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在一個姑娘的閨房,還是跟自己有肌膚之親姑娘的閨房,難免不想入非非。
時均白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他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北寰舞趴在門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乾什麼。
時均白耳根紅了一片,輕咳一聲,目光瞟上房簷,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說起。
這時北寰舞忽然發出嚶嚶的聲音。
時均白蹙眉,轉向北寰舞,摟住她肩膀,低聲問:“怎麼了?”
北寰舞轉過身,一把抱住時均白,哭道:“我腿軟了……”
時均白愣了一下。
北寰舞把他抱得更緊了,嗚嗚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那麼多人……”
時均白想了想,噗嗤下笑出聲。
北寰舞狠狠地給了他一拳:“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時均白摸著北寰舞頭:“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北寰舞拿頭拱了拱他的脖頸,悶悶地說:“我又不是爹爹那般人物,怎麼可能天不怕地不怕!”
“不生我氣了?”時均白低頭,親了親北寰舞的發。
北寰舞抬頭,蹙著小眉頭:“氣不過來!”
時均白想死北寰舞了,他抱緊她,輕輕地在她鼻尖上啄了啄:“對不起,我怕最後不是我娶你,說了太多,會影響你的聲譽,畢竟時家堡裡有人跟許都有聯係,我不敢賭。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說服我母親的。”
北寰舞眼眶紅了一圈:“你那邊的事情解決完了?”
時均白點頭:“我審了那女子一家,說是時德業告訴她,給了她一些錢,讓她故意說出來,挑撥離間的。”
“時德業,就是那個想要奪你們嫡係掌家權的老頭?”北寰舞倒是記得一點。
時均白嗯了一聲。
“你有借口審時德業嗎?”北寰舞問。
時均白搖頭:“現在還沒借口,但是很快就有了。”
“嗯?”北寰舞不解。
時均白道:“時環、時興鋪子裡的生意入不敷出,總要有個緣由。母親已經著人去查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