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北寰舞驚得站起來。
北寰言點頭。
“不可能啊?”北寰舞說,“我們放火沒多久跑出來,火就被撲滅了吧?”
北寰舞看向時均白,尋求佐證。
時均白點頭:“確實沒燒多大。”
“你們是什麼時候放火跳河逃走的?”北寰言問。
北寰舞想了想,回答:“大約是子時前後。”
淩信嗯了一聲:“子時?”
時均白肯定點頭。
北寰言目光微沉。
確實是有人故意燒了那樓。
那樓有十棟房子,其中一棟房子裡麵做的是買賣幼女的生意。
其他……
“你們子時就跑出來了,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北寰言問。
北寰舞說:“我們當然是想看看那樓裡還有什麼蹊蹺啊。就在護城河裡守了一夜。”
“發現什麼了?”北寰言問。
北寰舞搖頭。
時均白沉默半晌,道:“很奇怪,那宅子起火的時候,裡麵沒有一個人跑出來。”
“什麼意思?”北寰言蹙眉。
時均白回答:“師妹在護城河裡守著,我去前麵守著,沒看見有人從裡麵跑出來。那一晚上明明有很多達官顯貴在裡麵。”
“嗯嗯!”北寰舞連連點頭,“哥,你不知道!隔壁院子奇怪得很,我跟師兄粗略摸了下,你知道嗎?那院子每一間房子都有很多機關!我們不知道那些機關都是乾什麼,也不敢隨便觸碰。如果那院子還沒被燒就好了,你隻要帶兵去圍了那宅子,讓我們光明正大進去摸那些機關,或許會有一些頭緒。”
北寰言所有所思——
看來雛鳳樓隔壁的樓全部被燒毀,是因為那宅子裡有太多的機括秘密。
那晚,北寰舞與時均白在外麵守了一夜,沒看見人,恐怕也是因為去參加那場盛宴的人,從雛鳳樓隔壁的那個院子裡走某種機關密道,離開了那座院子。
所以,這事的關鍵問題還是在那個雪娘身上。
她那前後矛盾的話,無異於是告訴他,昨晚雛鳳樓隔壁的院子是營業的,而她就在那裡麵,所以才會說出那麼理所當然的話來。
北寰言倏地起身要走,想了想又退回來,手指沾茶水,在桌上寫了幾筆給北寰舞與時均白看。
北寰言敲了一下桌子,說:“你們倆去查這個去哪了。順便去城裡的茶樓,酒館,客棧走一走,聽一聽,看看最近,市井聊的最多的事情是什麼。”
北寰舞點頭。
北寰言朝著時均白一禮:“師兄,小舞就拜托你照顧了。我雖然不知道這沁春城背後到底藏著什麼,可憑直覺也知道這事很危險。還請師兄跟小舞一起行動的時候事事小心謹慎。”
時均白立即起身,跟北寰言還禮:“師叔讓我下山來,就是為了接應你們。我省得的。師妹就暫且由我照顧,你放心。”
北寰舞一臉不高興,在一邊踢著地,小聲嘀咕:“誰要你照顧了。”
北寰言看向北寰舞,拿出兄長的姿態,對她道:“小舞,你與時師兄萬事小心。”
“哦。”北寰舞應下。
北寰言走之前看了一眼在一邊上伺候的景雀,見沒有外人問:“景叔不回許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