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冷眼看著她厲聲道:“你還不招?!”
雪娘本想嘴硬,可棍棒加身,打得她心肺巨裂,由不得她繼續嘴硬。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招我招——”
北寰言抬手,讓黃海停下。
雪娘從長凳上滾下地,也不管外衣掛得住掛不住,她趴在地上說:“請、請大人明察……奴家也是被逼無奈,主子的隻是讓奴家看著樓,奴家也並不是樓裡說話算話的人!一切事情,都是由主子做主,奴家隻是依命行事啊!”
“依誰的命?”北寰言沉下眼眸。
雪娘到此,想說,卻又不敢說,支支吾吾。
“上刑!”
北寰言當機厲喝,嚇得雪娘立即爬起來,連連磕頭:“是開國伯,是開國伯!雛鳳樓是開國伯的產業!奴家隻不過是他的養在外麵的……外室,一個外室而已啊!”
北寰言心中一動。
原來雛鳳樓雪娘這條線,連著的是開國伯。
北寰言陷入了沉思,不再詢問。
縱尚之前得了景雀提點,知道該是他說話的時候了。
沁春城開國伯,其山,是北寰言父親的舊部。
這事牽扯到北寰言父親的舊部讓北寰言如何問得下去?
縱尚立即上前,站在北寰言身邊,指著堂下雪娘:“你指認開國伯為雛鳳樓幕後主子,可有證據!?”
雪娘哭著搖頭:“大人,這樓在奴家名下。買姑娘的身契也是奴家去畫的押。開國伯從始至終都沒出麵,怎麼會有他的證據啊!”
“沒有證據,你豈不是可以胡亂攀咬?!”縱尚當即拿手一拍桌麵。
雪娘哭得妝容已經花了:“大人,奴家的性命都在大人手上。眼下如果胡亂攀咬勳貴伯爵,豈不是讓奴家死得更快?公子!小公子!”
雪娘不欲與縱尚糾纏,她膝行幾步,想要爬到北寰言身邊。
冷威立即上前把雪娘壓住,不讓她在往上爬。
“小公子,”雪娘被按在地上,哭喊道,“小公子這般嚴厲,不就是想知道雛鳳樓背後的主子嗎?奴家說了,小公子不信,小公子可以去查啊!隻要小公子願意查,總是能查出什麼蛛絲馬跡的,不是嗎?!”
北寰言冷眼望著雪娘,緩聲問道:“之前有一從樓裡跑出來的女子,來敲登聞鼓,你抵死不認。怎麼眼下隻是五棍下去,你就吐得這麼利索?”
雪娘哭得嗓音沙啞:“小公子,奴家即便是身份低微,即便再沒有名分,那開國伯也是我的男人,是我的依靠啊!隻是一個小蹄子跑出來指正,奴家如何能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錢給丟了啊!”
北寰言站起身,緩步踱到雪娘身邊,睨著她道:“這麼說,你承認那女子手上的那份名單,是確有此事了?”
雪娘微微張嘴,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許久才後知後覺北寰言不動聲色地套了她的話。
“縱大人,那女子拿來的名單,在何處?”北寰言側目看向縱尚。
縱尚立即道:“我去拿。”
說罷縱尚便去的後堂。
北寰言冷冷地盯著雪娘,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