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嗓子燒得沙啞:“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時靈說自己的是冤枉的。可再問細節,他又沉默不語。”北寰舞說,“這裡麵的事,時靈肯定知道點。”
“嗯。”北寰言點頭,表示讚同。
“他連親侄子都不說,更不會跟我們說了吧?”北寰舞撿起桌上一片落葉,拿在手裡把玩。
說話間流雲就端著清粥小菜來。
走了一路,熱粥也吹涼了不少。
北寰言吃飯一向不喜歡說話,北寰舞撇著嘴在一邊等他用完飯。
時均白從側院來,看見北寰舞坐在前麵,立即掉頭就跑。
北寰言看著奇怪,破天荒吃飯的時候問:“你們倆怎麼了?”
“什麼我倆?”北寰舞順著北寰言目光,看見時均白剛消失的衣角,笑道,“沒什麼,一報還一報而已。”
北寰言納悶不清楚他倆怎麼了。
外麵寒期起一路小跑喊著:“出事了!出事了。”
北寰舞立即站起身去迎,如今寒期起已經年近五十,雖然日日都還鍛煉到底是歲月不饒人。
跑了幾步就氣喘籲籲。
北寰舞迎過去扶著他:“什麼事非要自己跑來,著人來跟我說一聲不行嗎?”
寒期起擺手,一口氣說完:“時靈認罪了。”
北寰言也放下碗,站了起來。
“認罪了?”北寰舞蹙眉,“怎麼可能?”
寒期起拿出信封,信封上標紅,是急信。
北寰舞拿過來拆開,掃了一眼,遞給北寰言。
北寰言看了一眼,當即回屋,拿了早就寫好的奏折與父親給他的那封信,就要進宮。
北寰舞一把拉住他:“哥!你乾什麼去?你可記得爹爹給你那封信的時候說過的話?”
北寰言當然記得。
許安歸給這封信的時候說,不要太著急把這信拿出來。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告訴他,即便沒有他這封信,陛下也遲早都會封他為大理寺少卿。
眼下情況有變,時靈忽然認罪,說是修建地下神道圖紙出自於他手。
怎麼他在暮雲峰四月,這案子沒審結,前段時間他在宮裡整了三個皇子,今日就出這檔子事。
對方好像是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為何,不想給他們時間,讓他們慢慢琢磨。
昨夜時均白去問時靈前因後果,時靈三緘其口,明顯是有隱情。
若是為了保時家,他應該抵死不認才是。
眼下認了,又是為何?
一息之間,北寰言想了許多,他總覺得沁春城的案子,牽扯甚多。今日時靈在刑部忽然認罪更加確定了他這個想法。
那個在背後操控全局的人,似乎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