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十五歲的北寰言開始往成年男子過渡,臉上精致的五官開始有了棱角,看上去比北寰舞的臉剛硬不少。
他眼眸比北寰舞要窄一些,不知道是累的,還是本身就是這樣淡然的樣子。
“公子。”畢公做了一禮。
北寰言還禮,讓他坐下說話。
北寰言坐在左側,北寰舞坐在右側,雙生子,那樣貌就像是兩個小小的安王殿下正襟危坐。
畢公笑了,道:“兩位小主子這樣子讓我想起安王殿下那年在岩州城禦敵時候。”
北寰言頷首,臉上帶著淡笑,他看向畢公問:“畢管事,今日找你來,是有事要問。”
畢公點頭:“舞姑娘跟我說過了。我仔細想了想,黑市知道南澤王宮裡很早就出了事,也是去歲年初時候的事。”
北寰言一聽就覺得不對:“南澤王宮眾皇子奪權這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了,為何黑市是去歲才得的消息?”
這隻有一種可能——
本身南澤王宮眾皇子奪權,這事其實是已經被南澤王以某種手段瞞住了。
後麵卻因為某些原因,又漏了出來。
是有人故意為之!
北寰言與北寰舞對視了一眼,顯然兩人瞬間就明白了這裡麵的蹊蹺。
北寰舞問:“那黑市到底是怎麼知道南澤王宮裡出了事的?”
“我記得是沁春城的黑市酒樓最先得到的消息。”畢公蹙眉細想了下,道,“那日有一個瘋子到酒樓要酒喝,喝完不給錢,酒樓掌櫃就要拿他去見官。那瘋子一聽要拿他見官,就說自己是南澤皇子,誰敢放肆什麼的……掌櫃的覺得這事有蹊蹺,就留了心,專門找人打聽了南澤王宮裡的事。這才發覺南澤皇宮裡已經出了變故。”
北寰言聽著越聽越覺得這事有古怪。
他起身,負手踱步,喃喃道:“那瘋子進酒樓能喝到酒,就說明他當時穿著得體,是有人照顧的……”
“後來那瘋子呢?”北寰舞又問。
畢公說:“黑市跟蹤,那人自己走路,失足掉進護城河裡淹死了。”
“去查過這瘋子生前住的地方了嗎?”北寰舞又問。
畢公搖頭:“這瘋子應該不是沁春城人,在沁春城追查不到任何生活痕跡。”
“有可能是放在城外哪個偏僻的地方,黑市勢力覆蓋不到,也有是有的。”北寰言點頭,大概知道了這件事起因。
流風送走畢公。
北寰言負手立於門口,望著天上明月發愣。
北寰舞則是扶在窗前,反複思索方才畢公說的話。
好一會兒,屋裡靜得嚇人。
“哥。”
“小舞。”
他倆幾乎同時轉身說話。
北寰舞深吸一口氣:“你先說。”
北寰言走過去,站在北寰舞身邊,越過窗欞望向滿天星子:“我們這次對手心思縝密,而且是有預謀的。他早就開始布局,從沁春城用於謀反的地下神道就能看出,他謀劃這事時間不短。”
北寰舞點頭,接著說:“這是一個棋盤。南境南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