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泉的處境並沒有因為魏章跟舒朗暫時達成了合作共識而有所改善,或許是為了提防舒泉伺機逃跑,亦或者是為了防範舒泉暗中搞事,魏章臨走前還特意交代手下人好好看著舒泉。
指望窮凶極惡,殺人如麻的星盜頭子憐香惜玉是不可能,估計在魏章看來,沒有一開始就對舒泉用刑,僅僅是用鎖鏈鎖住手腳關節,限製舒泉自由行動,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舒泉又不是主角受池延,沒那麼大的個人魅力,能讓魏章對他另眼相待,甚至是一次次違背原則。
舒泉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清醒後就擺出了一副柔順乖巧的模樣,更沒做什麼無謂的掙紮,哪怕血色薔薇星盜團的人為了給他下馬威,連吃的喝的都不給,硬生生把舒泉給關起來餓了一天,他也咬著牙沒吭聲。
總歸這些星盜不敢弄死他,不就是不吃不喝嗎?忍忍就過去了,總比像渣受一樣搞不清楚狀況,吃夠了皮肉之苦才知道消停的好。
就在舒泉餓得有氣無力,同時也不忘絞儘腦汁地思考脫身之計時,魏章撇下了自己的同伴們,一個人偷偷去見了池延。
並非不信任自己的同伴們,而是池延身份特殊,魏章不得不小心謹慎。
因為及時注射了信息素抑製劑,池延又一次成功壓製了發X期,很快清醒過來,不過他心裡也清楚,每年都算著時間給自己注射信息素抑製劑並不是長久之計,信息素抑製劑使用的次數多了,身體會產生免疫,使得信息素抑製劑的效果大大減小。
自己最近這幾年的發X期一次比一次來得沒有規律,一次比一次來得毫無征兆,從中不難推測出,自己的身體已經對信息素抑製劑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免疫,估計要不了幾年,信息素抑製劑就會自己完全失去效果,在此之前,池延必須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alpha,彼此確定關係才行。
對比來對比去,池延還是覺得魏飛洲最適合自己,哪怕魏飛洲已經有了未婚夫,他也不想就這麼放棄,畢竟,魏飛洲自己都承認了隻是跟未婚夫從小一起長大,兩人見麵都少,更不會有什麼感情,就算結婚,也是
以家族聯姻為主,不涉及任何的私人感情。
池延跟魏飛洲眉來眼去很久了,知道魏飛洲對自己的心意,見過舒泉後,池延更是信心大振,唯一需要注意的是,池延不想落人口實,說他小三上位,破壞過彆人未婚夫夫的感情,所以在跟魏飛洲確認關係前,必須得想個辦法先拆散魏飛洲和舒泉才行。
篤信真愛至上的池延可不覺得自己撬牆角有什麼不對,魏飛洲根本就不喜歡舒泉,跟一個不喜歡的Omega結為伴侶,魏飛洲不會幸福,舒泉也會成為這一段不幸婚姻的另一位受害者。
為了合理化自己的行為,池延給自己想了無數種借口和托詞,從一開始,他就把自己跟舒泉放到了對立麵上,如果舒泉知道自己因為沒有早點跟魏飛洲這個渣渣撇清關係,而被池延當成眼中釘,估計會覺得自己巨冤。
魏章推門而入,正巧跟恢複神智的池延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都愣住了。
最後,還是魏章先開口問道:“你……身體還好吧?”
池延後知後覺的警惕起來,在看到魏章之前,池延還以為自己是被魏飛洲救了,正絞儘腦汁地想該怎麼編借口糊弄魏飛洲呢,結果救他的竟然是一個不認識的alpha,池延一方麵因為自己沒有在魏飛洲麵前暴露真實身份而慶幸,另一方麵又因為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陌生alpha而憂心。
“你不認識我了嗎?”看到池延臉上毫不掩飾的警惕,魏章忍不住心口一疼,語氣忐忑地問道:“我是魏章啊?小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玩的!”
對池延這個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的孤兒來說,小時候在貧民窟艱難求生的經曆可不是一段美好的記憶,考入帝國最高軍事學院後,池延就很少去想那些並不愉快的回憶了,聽了魏章的話後,他愣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想起魏章是誰。
“啊!原來是你!”
如果說,小時候在貧民窟艱難求生的經曆是一段並不美好的回憶,那麼魏章就是這份單薄回憶裡為數不多的明亮色彩,對池延來說,魏章不僅是他的童年玩伴,還是唯一給予小時候的他溫暖和關愛的人。
“終於想起你魏章哥哥了?”池延不再用警惕提防的眼神看著自己,魏章如釋重
負般鬆了口氣,自我開解道:“小時候總是追在我屁股後麵喊哥哥,怎麼現在就認不出我了,可見是個小沒良心的東西,白給你喂那麼多好吃的好喝的了。”
池延既靦腆又心虛地笑了笑,沒把魏章認出來確實是他不對,要知道魏章以前對他可是很好的,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會想著他,如果沒有魏章的幫襯和照顧,池延的童年生活隻會更悲慘。
“算了,也不能怪你,畢竟我們已經快十年沒見麵了,能一眼就把你認出來,還是因為我比你年長,記性也更好一些,你那時候也就十一二歲,很多東西記不住也正常。”
魏章越是這麼說,池延心裡越發愧疚,十一二歲不小了,又不是三五歲的孩子,魏章對他那麼好,重逢後也能一眼就認出他來,他卻連個人都記不住,實在是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