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嘉言出身富貴,卻在剛剛記事時家道中落,從錦衣玉食的富家大少爺變成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落魄貴公子,後來更是住進了貧民窟,還未成年就開始為生計發愁。
這麼大的落差和打擊,就算是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更何況是一個三觀還未成型的小孩子。
從那以後,駱嘉言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唯利是圖的alpha,信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他看來,身邊的人通通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有利用價值的,另一種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很不幸,舒泉這個曾經的童年玩伴就被駱嘉言分到了可以利用的那一類。
不怪駱嘉言偶遇舒家兄弟後這麼急切地上前搭訕,舒朗將軍對舒泉的未婚夫魏飛洲不滿,想要替舒泉跟魏飛洲解除婚約的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確了,想要就衝著舒泉那張臉,首都星的alpha們都會對他趨之若鶩,更彆說,隻要跟舒泉結為伴侶,就等於搭上了舒朗將軍,整個第三集團軍都會成為後盾,這對家世背景毫無優勢可言,卻又急於在首都星闖出一番成績的駱嘉言而言,誘惑力巨大。
看到舒家倆兄弟,或者說,看到舒泉,駱嘉言就知道自己一直等著的機會來了。
Omega普遍心軟,自己跟舒泉還曾經是童年玩伴,有兒時的交情在,再加上自己長得又不差,性格也算溫柔體貼,正是Omega最喜歡的那一類型,駱嘉言覺得自己還是很有機會的。
可惜,駱嘉言算準了一切,偏偏沒算到舒泉根本不是一般的Omega,用討好普通Omega的經驗來套路舒泉,被碰一鼻子灰,當場下不來台的尷尬局麵也就可以預料了。
舒泉不喜歡駱嘉言,甚至是稱得上生理性厭惡,原本的劇情線裡,舒泉的結局會那麼淒慘,駱嘉言可謂是功不可沒。
就衝這一點,舒泉也不可能對居心不良的駱嘉言有什麼好臉色。
駱嘉言為了快速跟舒泉拉近關係,話裡話外都在強調自己童年玩伴的身份,不就是想要打感情牌,哄得舒泉心軟嗎?
可惜舒泉根本不吃這套。
聽了駱嘉言堪稱深情的自我介紹,舒泉當場毫無形象地翻了個大白眼,一點也不小聲地冷嘲熱諷道
:“不好意思啊,你說的那些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畢竟小時候跟我一起玩過的alpha太多了,很多都是隻有一麵之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指望我一個個全部記住也不太現實。”
駱嘉言沒想到舒泉說話會這麼不客氣,有點兒下不來台,整個人尷尬到不行。
駱嘉言露出了一個苦笑,也不敢直呼舒泉的名字亂攀交情了,客客氣氣地喊了一聲“舒小少爺”,意有所指地說道:“舒小少爺果真是貴人多忘事。”
童年玩伴這個交情是套不上了,但是駱嘉言並不打算就這麼放棄,為了給舒家倆兄弟留下一個好印象,依然表現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不管舒小少爺還記不記得我這個童年玩伴,故人重逢,總歸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果舒朗將軍不介意,不妨一起坐下來吃頓飯?”駱嘉言再次發出邀請,不過切入點從舒泉變成了舒朗:“我記得,以前舒朗將軍還指導過我機甲訓練,小時候不懂事,訓練時總是偷奸耍滑,現在才知道後悔也來不及了,希望舒朗將軍能給我一個道謝的機會……”
不等駱嘉言把話說完,舒泉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這位先生,如果你非要感謝我哥,能不能另外再約時間,不要打擾我跟我哥吃飯。”
駱嘉言邀請舒朗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標還是舒泉,沒想到舒泉這麼不給麵子,就差沒將“不待見他”幾個字直接刻在腦門上,這下子,就算駱嘉言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繼續糾纏下去了。
尷尬地笑了笑,駱嘉言不再自討沒趣,上趕著招惹舒泉,隻跟全程高冷的舒朗道了彆,轉身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駱嘉言還沒走遠,舒泉就不高興地抱怨起來:“麻煩死了,有婚約在身時,還能有個擋箭牌,這還沒跟魏家解除婚約呢,隻是放了個風聲出去,什麼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煩!”
舒朗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揉了揉舒泉的腦袋,柔聲安撫道:“誰讓我弟弟長得好呢,招alpha喜歡也是正常的。”
舒朗看舒泉是自帶濾鏡,當然覺得舒泉哪兒哪兒都好,渾身上下都挑不出毛病來,但是除開親哥濾鏡,舒泉也知道自己並不是那麼招人
喜歡。
“大哥你彆忘了,我現在可是沒有腺體,沒有信息素,不能生育的Omega,這些alpha追捧我,與其說是喜歡我這張臉,不如說是看中了我舒家小少爺的身份,就比如剛才那個誰誰誰,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舒泉生怕舒朗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被駱嘉言糊弄了,提前打預防針,把所有妄圖接近他的alpha們都提前抹黑了一遍,聽得舒朗哭笑不得。
“胡說什麼呢?小小年紀的,心思不要這麼重。”
一邊說,舒朗一邊攬著舒泉的肩膀進了包廂,將所有好奇打量的視線全部隔絕在外。
這家餐廳口碑很好,每天的客流量都很大,剛才發生的一幕,被很多客人看在了眼裡,其中,就有剛升了軍銜,正跟第一集團軍的同僚們一起來吃飯慶祝的埃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