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舒朗代表第三集團軍,立場堅決地表態,他們身為軍人,絕對不可能向一個臭名昭著的前星盜頭子妥協。
“我能理解各位投鼠忌器的心情,但是五年一屆的機甲大賽不僅僅是一場全民狂歡的賽事,更代表了軍部和我們這些軍人的臉麵,如果真因為一個前星盜頭子的威脅而妥協,取消今年的機甲大賽,傳出去,民眾們又該作何感想?我們這些軍人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如果說,舒朗是堅決反對取消機甲大賽,那麼,第二集團軍的最高軍事指揮官魏謙就更傾向於先取消或者推遲機甲大賽,集中精力抓捕魏章,等魏章被抓捕後,再重新舉辦機甲大賽,免得魏章借機生事,在首都星鬨出亂子來,不好收拾。
“年輕人做事就是衝動。”魏謙仗著自己是長輩,教訓起舒朗來可是毫不客氣:“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魏謙會用什麼辦法破壞機甲大賽,但從對方能不動聲色地潛入首都星,破壞化妝舞會來看,說一句準備充分也不為過,如今,我在明,敵在暗,如果繼續按照原計劃舉辦機甲大賽,就是置首都星千百萬民眾的生命安全於不顧,孰輕孰重,難道各位還不明白嗎?”
魏謙的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仔細一琢磨,又處處都是漏洞,根本就狗屁不通。
舒朗都被氣樂了,脫口而出道:“就因為一個曾經的星盜頭子在星網上放話要破壞機甲大賽,所以軍部上上下下都被牽著鼻子走,這簡直就是強盜邏輯,難道不應該嚴加防範,不讓對方有機可趁,破壞機甲大賽嗎?怎麼一上來就想取消或者推遲比賽,這跟因噎廢食有什麼區彆?”
老謀深算的魏謙才不會這麼簡單就被舒朗的話帶跑,有理有據地反駁道:“繼續按照原計劃舉辦機甲大賽當然沒問題,但如果真的出了事,誰來負責?彆的不說,每場比賽的現場觀眾都是十幾二十萬,這麼多人的生命安全,怎麼保證?將個人榮辱置於首都星千百萬民眾的生命安全之上,舒朗,你這是昏頭了嗎?”
好好的討論就是,魏謙卻忽然指名道謝地罵起人來了,其他人一聽,趕緊開口打圓場,緩和氣氛道:
“好了好了,先彆吵,聽聽其他人的意見。”
自從埃德蒙榮升少將之後,第一集團軍的最高軍事指揮官普裡特·納爾森將軍不管去哪兒都會帶上埃德蒙這個接班人,鍛煉他的能力,這次軍部召集各大集團軍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們開會,埃德蒙也跟著出席了,之前默不吭聲,不過是沒找到說話的機會。
聽到舒朗跟魏謙的爭執,埃德蒙眉頭皺得死緊,於公於私,他都是支持舒朗的,魏謙將軍提議取消或者推遲今年的機甲大賽,在他看來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心裡不服氣的埃德蒙正想開口幫舒朗說話,就被普裡特·納爾森將軍一個眼神製止了。
就算埃德蒙是普裡特·納爾森將軍的獨子和一手培養的接班人,想要在這時候代表第一集團軍說話,都還差點資格。
清了清嗓子,普裡特·納爾森將軍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舒朗將軍和魏謙將軍的話都很有道理,軍部的顏麵要保,首都星千百萬民眾的生命安全也不能不顧,既然取消今年的機甲大賽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那就隻能竭儘所能地提高每場比賽的安保等級了。”
魏謙聞言,忍不住冷哼一聲,語氣嘲諷地說道:“普裡特將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吧,這麼多年來,機甲大賽的熱度一直都居高不下,每場比賽都是十幾二十萬的現場觀眾,光是逐一排查這些人裡麵有沒有藏著可疑分子,就夠我們手忙腳亂的,還要提防這些人暗搓搓搞事,哪兒來的這麼多人力物力?”
“機甲大賽加起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大家辛苦一下,撐過去就行了,之後,會給大家安排輪休,好好休息的。”
有了德高望重的普裡特·納爾森將軍拍板,機甲大賽得以按照原計劃繼續進行。
魏謙臉色鐵青,一直到會議結束,都沒再擺出好臉色。
會議結束後,舒朗專門找到埃德蒙,毫不客氣地威脅道:“以後離舒泉我和我家兩個小可愛遠一點。”
埃德蒙板著臉默不作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舒朗的警告聽進去。
警告完埃德蒙後,舒朗這才轉身,拂袖而去。
不怪舒朗又心血來潮地跑來找埃德蒙麻煩,說到底,還是家裡那兩個
小祖宗鬨的。
自從舒朗避著倆小家夥帶舒泉去參加化妝舞會後,倆小家夥就像是害怕被舒泉拋棄一樣,充滿了不安全感。
舒朗舒泉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了,倆小家夥愣是沒睡,手牽著手,乖乖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們回來,不哭也不鬨,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特彆招人疼。
“爸爸,我們以後會乖的,你彆不要我們!”
可見是真嚇壞了,倆小家夥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舒朗見狀,都要心疼死了,趕緊上前哄道:“怎麼了這是?好端端的哭什麼?誰說你們爸爸不要你們了?”
“舅,舅舅……嗚嗚嗚……”
倆小家夥抱著舒朗,抽抽噎噎地哭得傷心,時不時還偷看舒泉一眼,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忐忑和不安。
饒是舒泉這麼鐵石心腸的人,也愣是被倆小家夥給哭得心軟了,一臉無奈地揉著太陽穴,說道:“沒有人說不要你們,快彆哭了!”
倆小家夥滿眼不信地看著舒泉。
彆看倆個小家夥年紀不大,心眼可不少,這些年來,舒泉忙著學習機甲設計與製造,對倆個孩子本來就疏於照顧,倆孩子多多少少也能感覺到舒泉對他們並不重視,甚至還會忍不住懷疑舒泉是不是不喜歡他們,怕被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