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半夏等了一會,見沒人反對,心下舒坦了不少,村裡的人雖然有些小算盤,但總歸還有良心。
等了片刻,宋為民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唐知青,你看這樣可以嗎?我先把他倆關起來,等明天我們在討論這個事情?”
天色確實不早了,外麵又刮著風,唐半夏也就答應下來。
不過,臨走的時候,有人突然發現了不對:“溫知青呢?怎麼沒看到他?”
家裡遭了賊,怎麼隻有唐知青一個女同誌在外麵頂著,溫沐白人呢?
唐半夏心下一跳,耿正飛在此時出聲:“溫知青傍晚找我開了介紹信,說要進城。”
他是知道溫沐白的小生意的,對此他不是很讚同,但上麵都沒說什麼,他也沒有置喙的餘地,這種時候,還會幫著打掩護。
“對,晚上的時候我在村口碰到溫知青了。”許升說:“我還問了他一句呢,他也沒說乾什麼去?”
唐半夏從善如流的接道:“我讓他去給我姐送東西了。”
哦,原來是這樣!
大夥恍然大悟,他們說呢,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溫知青露個麵,原來是沒在家啊。
隨即豁然開朗,怪不得這兩人選在今晚動手呢,原來是知道溫知青不在家啊~
自圓其說後,大夥覺得自己窺到真相,懷揣著對唐知青的同情,還有對小偷的厭惡,各回各家了。
隻有宋為民,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半夏三人,不過也沒說什麼,跟著眾人離開了。
他一下午,都在村口那邊丈量土地,直到晚飯,都沒看到過溫知青出村。
他不知道為什麼耿書記會撒這樣一個謊,許知青也幫著圓,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更何況,老娘已經對他說了唐知青的態度,所以,難得糊塗...
耿正飛和許升也隨大流走了。
眾人都走後,唐半夏慢吞吞的插上門,點上蠟燭,把亂糟糟的堂屋簡單收拾了一下。
又到裡屋,換下被那兩人踩過的床單被罩,然後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坐在堂屋等著。
果然沒一會,許升和耿正飛兩人前後腳翻牆而來。
“唐教授,您沒受傷吧?”
“唐教授,是我們失職!”
兩人頭都快低到脖子了,今天的事情,是他們工作不到位引起的,唐教授有什麼處罰他們都心甘情願。
唐半夏捧著搪瓷缸子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擺擺手,“坐下說。”
這事不賴他們,畢竟人心難測。
耿正飛和許升隻有兩個人,哪裡能防得住彆有用心的人,更彆說他們還不住在一起。
看兩人自責的樣子,唐半夏安慰了一句:“今這事是個意外,彆放在心上。”
儘管唐教授這麼說,兩人心裡還是自責到不行,覺得自己愧對組織的信任。
組織把唐教授的安全全權交給他們,他們卻沒做好。
“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清誰在背後搗鬼。”唐半夏見安慰沒用,隻得轉移話題。
她都下鄉一年半了,又不是今天才有錢的,那兩人怎麼就這麼巧,掐準溫沐白不在家的時候上門偷盜。
畢竟,在座的三人都心知肚明,溫沐白可不是去縣城了,也不會那麼巧被這兩人撞見。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是怎麼知道溫沐白今天出門的?
是巧合還是有人盯著他們家?
得弄清楚才行呀!
耿正飛和許升兩人顯然也想到了這茬:“唐教授,您放心,我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唐半夏慢吞吞的點點頭:“好。”
夜深了,兩人也沒多待,相繼離去了,今天這事,還要向上麵彙報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