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洪震東說他知道江渡背後高人的線索,楚洛轉過身來,眼神有點玩味:“洪盟主,你那麼快調查出自己中的是血陰指,但後麵完全沒提到江渡和江無殤的存在,看來你還有不少東西沒跟我說啊。”
洪震東被楚洛這樣盯著,神色有點尷尬慚愧。
“江渡作為中海武道盟上任盟主,公然帶弟子們修煉邪派武功,這是我們中海武道盟最大的家醜之一,所以我之前沒有跟你說,實在不好意思。”
“楚醫仙,您才是真人不露相,一眼看出血陰指並不是江渡自創,而且還猜出江渡背後有邪派高人,實在讓我佩服之至。”
“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江渡背後的人是誰,你了解多少?”這是楚洛唯一感興趣的問題。
之前楚洛鎮守昆侖人脈時,親手誅殺過多位邪派頂級武者,本以為華夏已經沒有邪派武者的容身之地,沒想到中海這座國際化大都市還有邪派武者暗中搞事。
洪震東如實回答道:“楚醫仙,我了解的不多,隻記得江渡很早以前跟一些邪派高手來往過,其中有一位稱號‘邪劍’,乃是華夏武道界名震一時的劍道高手,後來為各大武道盟所不容,隻能逃到海外去,自那時起江渡應該就很少跟邪劍見麵了。”
“邪劍?”楚洛不記得師父跟他提過這個稱號,隻有師父提到過的才是真正值得警惕的高手。
不過楚洛也不排除這個邪劍多年沒有來華夏走動,所以他師父對邪劍不甚了解。
華乾坤在旁補充道:“當年邪劍妄圖分裂華夏武道盟,還好狼子野心被及時扼殺;我懷疑他想利用江渡卷土重來,先控製我們中海武道盟,幸得楚醫仙出手,把江無殤殺了。”
“楚醫仙,您剛才化解江無殤的血陰指寒氣,用的可是陽性內功?我從未見過朱雀級武者能把氣血修煉到您這樣熾烈。”洪震東言語中充滿崇敬。
楚洛雲淡風輕的道:“其實化解邪派武學的寒氣,不一定要用陽性內功;在我看來,陰派武學也好、陽派武學也罷,不存在正邪之分,主要看用的人。”
“楚醫仙說得很有道理,但這麼多年來,我們所見到的每一個邪派武者都是修煉陰派武學,因為隻有陰派武學才能速成,而且修煉之後會導致性情變得暴躁陰狠,一出手便要斷人筋骨經脈,江無殤就是最好的例子。”洪震東語氣十分篤定。
楚洛笑了笑:“那是他們修煉不到家,再者,如果你們遇到陰陽融合的武者,該把對方定性為正派還是邪派?”
“楚醫仙說笑了,據我所知,能夠做到陰陽融合的武者,無一例外都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大宗師,我隻見過華夏武道總盟裡的一位,到了他們那種境界,絕不會去做什麼邪派武者了。”洪震東說到自己見過的大宗師,滿臉都是崇仰和神往。
楚洛再次一笑:“看來我認知中的武學理念和你們武道盟完全不同,在我看來,陰派武學、陽派武學和陰陽融合三種流派,沒有高低之分,還是那句話,主要看人;陽派武學不一定能克製陰派,陰陽融合也不一定強過單一的陽或者陰,假如有人將一種陽派絕學修煉到登峰造極,難道會輸給陰陽融合的武學麼?”
洪震東和華乾坤聽得同時呆住,他們感覺楚洛今晚所說的武學理念未免太過顛覆性,和他們從小到大接受的栽培完全不同。
楚洛也不指望兩人能有什麼領悟,他一邊轉身往彆墅裡走去,一邊淡淡道:“你們武道盟號稱‘先斬後奏、天權特許’,我看水麵之下也是暗流湧動、不是很太平,難保又冒出一個江無殤來,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