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彆暈,是朕!(2 / 2)

是以她隻說考慮,安撫住習容。但說話間,人精似的侍妨早已默默退出了內殿。

等待的時間必定是焦灼的,習容在殿中坐了將近一刻鐘,期間徐太後依舊像往常一樣處理政務,隻偶爾會望一眼習容的表現。

係統做賊心虛,此刻兩條眼鏡腿不安地糾纏在一起:“你說太後會不會識破你的謊言啊。”

“大概不會。”習容冷靜道:“我告訴她的是父皇托夢,他老人家覺得陵寢出了問題,要我這個兒子去幫忙修繕。古代人多有忌憚鬼神之說,又重孝道。不管真假,隻要我做了,民間就會多一分美談,母後沒有道理在此事上阻攔我。”

“更何況,她既無從考證真假,又不能不重視此事,不是嗎?”

係統不得不佩服習容:“你說你這個大學生還怪會耍心眼子的,先是騙太後你老爹覺得自己墳墓出了問題,會克他的小老婆。然後第一時間去慰問貴太妃,再來跟太後說要去陵寢,讓她不信也信了三分。”

習容在心裡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而且說實話,就算太後信了托夢一事,我也不敢打包票她就能同意我離京。”

係統也跟著發愁:“六公主多可憐啊,你說你都托夢了,為什麼不直說六公主的事情啊。”

習容在心中搖頭:“趙貴太妃跋扈,和母後關係也不好。母後不至於為了她的女兒,尤其隻是一個夢就大動乾戈。最大可能就是派幾名宮人借賞賜的名頭去探聽虛實,可海家做事不留餘地,隻怕到時會狗急跳牆,害了六姐姐。”

習容的憂心是實打實的:“我能借貴太妃治下不嚴的勢,讓母後從暗樁耳朵裡聽到我想讓她聽的,趙海兩家人也能借此探聽宮中之事。”

係統連連歎息:“你說你這皇帝當的。”

侍妨進來時便看到小陛下咬著嘴唇一臉委屈的樣子,心下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忙走到太後身側,附耳將內應之人所說的話再對太後說了一遍。

徐太後的眉毛肉眼可見的舒展了,她放下手中的筆,一雙帶著些柔意的眼眸望向習容。

“你既有此孝心,母後自然不能阻攔。”她低下頭,手指點了點禦案:“我從禁衛軍中調撥一千精兵,再派十名暗衛貼身護衛你。”

“啟程之日便定在……”

“明日!”習容急切地開口,今日天色已然不早了,不管有理無理,她都斷然出不了宮。

但她實在怕太後讓欽天監算好了日子再準允她離宮,隻能借著年紀優勢,一把鼻涕一把淚道:“父皇於孩兒來說不光是國君,更是孩兒的父親。孩兒如何忍心看父親在地底下憂心難捱,此事萬萬不敢再拖遝了。”

朝堂一向有徐太後把控,她倒不擔心習容離開後有人生亂,隻是擔心她出門在外遇到意外。

徐太後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允了,又命人去請禁衛軍統領前來商議此事。

回到勤政殿後,習容自然而然忽略了今日還未做的功課。先是讓洗墨帶人回無為殿去收拾行裝,又叫眾人退下,隻留下了硯青一人。

習容望著係統頁麵上還未完成的拚單,心下思索著。

海家隨著先太子與海皇後的薨逝,被先帝親手打壓,族中子弟接連被貶,可以說一整個家族幾乎都退出了政治中心。

可海雁隴是個意外,他不光是海家子弟,同時也是皇帝的女婿。先帝默許他在禁衛軍中站穩腳跟,也是給其餘世家打了一劑安心針。

瞧,朕可不是趕儘殺絕的人,朕也不是要動世家。隻要你們安分守己,不來朕的雷區死命蹦躂,朕是不會搞你們的。

那時,先帝尚且有鐵血手腕把控朝堂。可如今,隨著先帝的離世,世家不斷滋養的野心已經堂而皇之暴露出來了。

習容又一次點開拚單選項,目光在硯青的名字上久久停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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