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視線嚴肅又淩厲地逼進了她的視線裡,沈荊玉眸光閃躲,支支吾吾:“我……你們之前不是問紀明珠的去向嗎,我猜到你們要找她,那我也不能乾等著,就……”
“那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這裡?”
“我去了她的住處,沒發現人,就去樓澤蘭的住處找,也沒看見人,想著來她玩過看過的地方碰碰運氣,沒想到就真的給我碰見啦!”
秦鶴景目光微沉,露在她身上的視線越發地有實質,沈荊玉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眼珠子轉了轉,趕忙轉移話題,“哎呀,景哥哥,反正我也沒啥事,你就彆問了,我哥呢?他是不是跟你過來了?在哪呢?”
說著,她往身後看了看,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瞧見,不禁愣了下,“我哥沒有跟過來嗎?”
“沈荊玉,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哥跟著我?”
這話一落,眼見眼前的女孩白了臉,秦鶴景眉頭一蹙,語氣緩和了幾分,“阿塵沒有跟著我,他在辦公室,我自己一人出來找的紀明珠。”
沈荊玉的臉色更白了,慌慌張張地拉著他的手,“完、完蛋了,景哥哥,我、我們快回去,總軍處出事了。”
女孩的喉間哽著哭腔,無措地喃喃,“不應該啊,我都已經叫人打了電話,為什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為什麼……”
秦鶴景眉間的褶皺擰得更深,“荊玉,到底發生了什麼,說清楚。”
沈荊玉仰起臉,眸眶帶淚,“今日,八點三十分,總軍處因倭寇聯軍的投彈,發生爆炸,十枚炸彈,讓總軍處,淪為廢墟。”
“你說什麼?”秦鶴景寒了聲,“這個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
沈荊玉還來不及解釋,遠處的海麵,緩緩出現軍艦,一艘,兩艘……
不止如此,位於他們右手邊的碼頭開始出現騷亂,槍聲震天響。
如同樓澤蘭所說,倭寇聯軍來了。
紀仁的人和他們裡應外合。
那喧鬨聲漸漸逼近,即將朝著這邊來。
秦鶴景冷著臉,看向紀明珠,“是你報的信?”
紀明珠哆嗦了下,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溫潤的人麵上如此顏色,愧疚還來不及盈滿心頭,就被恐懼壓了下去,她回得戰戰兢兢,身子抖成了篩糠。
“不,不是我。”
兩隻手無措地絞在一起,手腕那處依稀可見繩結的痕跡。
“師座。”
她後頭的衛兵走上前來,彙報:“是樓澤蘭,她死之前,用信號器發了信號。”
一隻巴掌大的方塊信號器呈了上來,國內少見這種信號器,也是倭寇機器先進,才會用這些東西。
秦鶴景將東西狠狠砸在地上,砸爛。
“現在,兵分兩路。”
沈荊玉:“兵分兩路?景哥哥,你要做什麼?”
隱隱猜到他要做什麼,沈荊玉惶然地過來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