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鶴景就要起身。
卻被老頭一把按了下去,“得了吧你,你受著傷,我不接,省得說我欺負你。”
“晚輩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為什麼離開寨子?”
“當時我奉命剿匪,身份敏感,不宜逗留在青雀幫過久,且身負重任,得回去複命,這是我的責任,我亦不能……不管不顧。”
倒是有擔當。
老頭子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輕抬下巴,作出高傲的姿態來,“我說句大實話吧,也不欺負你,素來成婚,我們寨子的風俗是不管入不入贅,男方都要上交彩禮才能渠娶到媳婦,但是你情況特殊,我也就不計較太多。”
“之前所謂的金山銀山你肯定是無福消受了,後續的彩禮你需要補齊,隻要補齊,我就承認你們這樁婚事。”
“好,需要多少,嶽父您請講。”
“誰讓你叫嶽父了?!”老頭子狠狠拍了拍床板,“我還沒同意呢?!”
青年也不惱,一切皆是順著他,“好,您說。”
老頭睨了他一眼,滿意了,“彩禮的事情我還沒想好是多少,再說吧,你好好休息,省得說我欺負你讓你不能休息,走了。”
“哦對了。”老頭走了幾步,又回頭補了一句,“那些人都安頓好了,一個沒少。”
秦鶴景一愣,隨即笑著回:“好,謝謝嶽父。”
“都說彆叫嶽父!”
來是一陣風,去又是一陣風。
老頭雖然將地板踩得登登直響,走到門口卻十分貼心地幫他把門給闔上了。
他知道這老頭,不過是嘴硬心軟,說的這些話敲山震虎,打個提醒而已。
他能理解,亦能體諒,也能接受。
就是看來,他追妻之路漫漫,還附帶一個討好嶽父的活計,看起來不輕鬆,他卻覺得一切皆有盼頭。
這麼想著,他的嘴角又上揚了些。
苦悶多日,終於露出了舒心暢快的笑。
沈荊塵推門進來就是看到的這麼一幕。
“喲,笑得這麼開心呢?”
句式莫名熟悉……
身後還跟著被老管家攙扶著的秦母。
秦鶴景收起嘴邊過於張揚的笑,單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沈荊塵瞧見他這般,眉梢一挑,調侃:“這是受的‘重’傷?”
秦鶴景輕咳一聲,略微有些不自在,忽略沈荊塵調侃的視線,看向其身後的二人,“母親,閆叔。”
秦母眼中噙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她緩步走到他的床沿邊上坐下,伸手握上他的手,眸中帶淚,眼眶紅紅的。
除了瘦了點,她的身子骨看起來一切都好。
秦鶴景放了心,看了看三人,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怎麼在這裡?”
沈荊塵解釋:“事情是這樣的……”
總軍處被炸了之後,車子順路先到秦宅,當時秦宅已經被圍,他和衛兵們拚了命從包圍中救出秦母和老管家,之後再去沈宅。
沈荊玉不在,沈宅已經被血洗一空。
父母雙亡,他自小與妹妹相依為命,隻要最親的人沒事,都算心頭上得了慰藉,搜了全屋,沒看到沈荊玉的身影,還被人圍了。
最後是顧清婉帶人來突圍,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