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知她為何這般行徑,但出發點是好的,有了一點她在乎自己的苗頭。
他才歡喜得不忍心擾她的興致,看她現下累極,心中又生出幾分懊悔來。
不過又想,她應當沒有多少耐心“裝相”下去,應當過了今晚,明日就該恢複如常了。
也好,他雖享受她這般“在乎”似的伺候,但終究還是不希望她累著自己,更不希望她委屈求全。
然而,事情遠超他的預料。
第二日早上醒來,身邊人已然不在,床鋪也是涼的。
秦鶴景沒有多在意,洗漱完往食堂走時。
“秦鶴景!”
人群之中,她站起來,揮舞雙手,咧嘴招呼的模樣,鶴立雞群。
秦鶴景轉頭看去,瞧見明媚的她,怔愣了瞬,抬腳便走了過去。
等走近一看,一張大長桌上,不止她一個,有麵無表情的陳金虎,喜歡看戲的沈荊塵“夫婦”,沈荊玉和紀明珠,除此之外,還多了兩位忙起來他都沒空陪伴的兩人。
他的母親和閆叔。
母親和閆叔就坐在她的隔壁,亦或者說,是她要坐在母親的隔壁。
長桌上放了各式各樣的早點。
這些早點每一樣都有幾份,細致地擺在了他母親的麵前,琳琅滿目,有母親喜歡的和不喜歡的。
餐具什麼的也給母親和閆叔備好。
秦鶴景到時,就收到了秦母和閆叔投過來的求救似的視線。
他還未開口,就被起身走過來的姑娘拉著,走到秦母的另外一邊,被她按著坐了下來。
又見她俯下身,在他身邊張羅早點,將餐具塞到他手裡,笑眯眯道:“早餐給你備好啦,你趕緊吃吧。”
說完,將聲線壓低,迅速道了句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話:“我不知道伯母喜歡什麼,就都拿了,你看看挑挑,然後我記著,以後每天早上我叫食堂熱著給伯母留?”
周到到秦鶴景愕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她又迅速跑到秦母的另外一側,專心伺候人吃飯。
整一個早餐,就差沒將飯喂到秦母嘴裡去了。
吃完早餐,該忙的去忙,謝瑤迦也和秦母告彆,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僅留下秦鶴景和秦母閆叔三人,看著人走遠,秦母才問自家兒子,“景兒啊,你是不是跟謝姑娘說了什麼啊?”
一開始她是不讚同這一場婚事,也不喜歡這舞刀弄槍的兒媳婦,可在據地裡生活了段時間,每天起來瞧見的都是來來往往忙著操練的人,這些天其中就數謝瑤迦的娘子軍最勤快。
她那自己不大看好的兒媳婦帶著一支全是姑娘家的軍隊,操練起來卻是不比男兒差,拋開嬌氣,她們都能吃苦。
能有如今的歲月靜好,那是因為有人在負重前行。
不管是男,還是女,隻要熱愛祖國,都可以貢獻出一份力量。
是謝瑤迦讓她知道,即便是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般上戰場殺敵,巾幗不讓須眉。
她身上有一股魄力,男人都不一定擁有的魄力,她堅韌,剛強,內心卻又善良,雖不是什麼賢妻良母小家碧玉一般的女子,卻也是端方大氣,有責任擔當的人。
這些天,秦母逐漸對謝瑤迦改觀,看這姑娘越看越順眼,甚至心中生出幾分喜愛來。
隻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