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鞭子甩在蒼白著臉,抿緊唇的青年身上。
“然後呢?”
傅禾景抬臉,烏油油的眸子隱隱冒出紅光,寒冷陰鷙,“你該感謝你的好母親,不然你現在都死無全屍了。”
符菘藍駭住一瞬,人下意識後退了一小步,回神過來意識到自己被嚇住了,惱羞成怒地又甩了一鞭。
“怎麼?不服?可是你擺脫得掉嗎?”
這一鞭似乎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傅禾景的身形趔趄了下,也就是這麼一趔趄,男人手撐地,抬起身的過程中對上了瑤迦的眼睛。
那一雙黑沉的冷眸頓了一瞬,旋即恢複沒有任何光亮的死寂,他支起身子,視線收了回去,像是從未發現過她一樣。
繼續和符菘藍對峙。
“是嗎?永遠擺脫不掉?”
這麼一問,符菘藍手抖了抖,鞭子沒揮下來,她深吸口氣,“你在期盼什麼世界奇跡呢?”
“要記住,你身上流著雜種的血,整個血族因為你這個雜種蒙羞,你該感謝母親,又給了你一身奇特的血,也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收了你當血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活著?彆做夢了。”
她俯身拍了拍他的臉蛋,用了巧勁掐住他的臉。
這樣太狼狽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擺脫開,身體又傳來劇痛。
他一顫,還是被女人鉗製住。
“想要擺脫我,除非你死,否則你這輩子都彆想。”
“……”傅禾景目光陰冷,不置一詞。
“彆那麼桀驁不馴,弟弟。”
符菘藍的漂亮指甲刮著他的麵龐,“想要我不責怪你之前跟我抬杠的那些也可以,隻要你把你現在的房間讓給我,公然地對著鏡頭,說,讓給我,我就不計較了。”
那房間就在三樓,風景最好的位置,就在……瑤迦對門。
腦子裡晃過剛才看過的臉,大腦幾乎還沒作出反應,傅禾景就已經寒聲拒絕:“你想都彆想!”
這話一落,眼角餘光就下意識朝著原先那個陰暗的角落看去。
空無一人。
仿若那一眼是幻覺。
他微微垂下眼睫,心口像是被人撕裂了一個大口子,灌著陰涼的風,渾身都戰栗起來。
再抬臉,他忽地笑開,蒼白的一張臉上像是開了綺麗的花,眸光帶著毀滅的執拗瘋狂,“你想都彆想,符菘藍,如果明搶,我不介意賠上我自己,毀了你。”
“你也彆忘了,你來這個節目的目的。”
“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如果那位知道,你是玩得花,人儘可夫的婊|子,他還會要嗎?”
符菘藍:“你覺得他會信?”
傅禾景笑,像極了他們的母親,眸子愈發的冷硬,裡麵是望不到儘頭的黑暗。
“那你儘管試試。”
符菘藍身子一抖,鞭子掉在了地上。
瑤迦一路麵無表情回到房間,掐著手機的手指節發白,人靠在門邊,盯著手機上她剛發出的一條信息。
【傅禾景身上的同生咒沒辦法解開?】
小係統不知道乾嘛去了,沒有秒回。
瑤迦等著,等到回廊裡有腳步聲的時候,信息得到了回複。
【有,拿到他們血族捧為至上的至寶,就可以解除同生咒,號令所有血族。】
她看了一眼,在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按滅了手機屏幕。
門打開。
男人一身黑衣背對她在對門門口站著,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