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欽定的江湖皇商,雖沒有任何官銜,卻也是輕易得罪不得的主子,更彆說,早年的聖女教據說還是一個魔教,幾年前才改邪歸正,可誰又知道這教門秉性是不是真的改了呢?
前有狼後有虎,兩相對峙,官差不自覺地額間淌下汗來。
還是身後之人眸子微動,淡聲開口:“驚擾貴主,在下很抱歉,隻是此人罪大惡極,所犯之事涉及我們青衡教,還請兩位姑娘通融一二。”
兩名女子往人群後看,才看到那紫青色衣袍站得筆直,芝蘭玉樹,氣質清冷出塵,鶴立雞群的男子。
剛出寨子的人哪裡見過這麼好看的公子,俱是齊齊怔愣了下,再開口的拒絕沒了之前那麼強硬,還有些囫圇吞棗的意味。
門外喧囂,門內自然聽清楚,在兩名女子螳臂當車的話落下之後,裡頭的人開了口。
“沉魚,落雁,發生何事了?”
是元娘子的聲音。
沉魚和落雁微微鬆口氣,不敢再與那公子對視,對著門內恭敬道:“元姨,門外有官差查命案欽犯,查到我們這兒來了。”
腳步聲貼近,裡頭的門被拉開。
裡頭微苦的藥茶香瞬時溢出來,聞之人都覺得自個兒舌尖泛苦。
一名身材中等的老婦同樣蒙著麵紗出現在門口,一雙微微有些渾濁卻不失銳利的眼睛朝著門外之人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賀憬的身上,淡聲:“老身乃聖女教長老元娘子,不知公子哪門哪派之人?”
賀憬抱拳作了作揖,便也站直了身板答她的話:“原是聖女教元夫人,在下乃青衡教護法賀憬。”
說著,他頓了頓,繼續道:“就在方才,在下看到這一層某廂房有可疑人士露麵,此人和銀橋底下那落水命案有關,在下帶人遍尋不得,又聽聞消息,此人朝這邊逃……”
“為了元夫人和貴主安全著想,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元夫人通融一二,允我們查探一番。”
男子似乎是不大習慣說這麼長的話,一番話頓了幾頓,說得慢條斯理,咬字才算清楚。
元夫人不動,安靜地往賀憬臉上看了好一會,待看到對方強硬,不卑不亢的態度之後,驀然開口:“原是這事,等我通稟主子罷。”
元夫人將門輕闔,白色身形很快消失在門口,沒多久便又從裡頭出來,拉開門。
“各位有請,隻是還請各位腳步輕快一些,莫要過於驚擾我家主子。”
官差如蒙大赦,連連道謝之後,魚貫而入,動作間也沒了先前搜查其他屋子的粗魯。
賀憬跟在最後,身子剛剛跨過門檻,麵前就攔了一柄劍。
“公子是賀家人?”
賀憬轉頭,那元夫人銳利的視線就落在他的臉上,他身量高,年紀小竟還能輕鬆接下她的威壓。
“是。”
淡色的唇平靜地扯了扯,眸子沒有一絲波瀾。
“那便不適合進去了,還請公子就在這等著罷。”
元夫人:“我教不想再背一個謀害賀家人的名頭了。”
當年聖女教就是因謀害五毒教教主賀家家主賀陵一事被定義為魔教,近幾年多行善事,掙得喊冤的機會,才得以重入江湖,參與到這武林盟主大會來。
本若是簡單的善事是掙不來這機會,也擺脫不了魔教名聲的。
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