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是!”
兩人一前一後一黑一白,步伐迅疾又輕盈,直至落至偏僻荒蕪人煙的一條暗巷。
前麵的黑衣人一停,後頭的白衣女子也跟著停了下來。
可她依舊不敢靠近黑衣人,隔著幾步,眸光緊盯著麵前人,麵露戒備。
直至她麵前的男人轉身,一眼望進她的一雙眼裡,突然說了一句:“很像,但你不是她。”
口吻篤定。
白衣女子就是一愣,微微蹙眉,“你……”
黑衣人率先撤下了遮臉的麵巾,一張臉露了出來,瞧清楚他臉的一刹那,白衣女子的話就止在了喉嚨口處。
戒備鬆懈,慢慢站直了身體。
白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煙塵,一臉淡漠地道:“賀公子的話所謂何意?”
賀憬抿唇,鼻尖微動,忽然微微皺眉,往她的方向走近幾步。
白衣女子沒有料到他的動作,反應過來的那一瞬身體就要退開,然而卻被男人伸出軟劍攔住了去路。
隻要她往後動一步,那軟劍逼近,就會絲毫沒有留情麵地割破她的脖頸,讓她血濺當場。
懊惱自己大意的同時,白衣女子僵著身子動也不敢動。
眼前的人身體內隱藏著比羅孚更加可怕的威壓,對上羅孚就已經是死路一條,更彆說對上他了。
就在她思考著怎麼脫身時,忽然見眼前人眉眼陡然沉下來,聲音冷冽,絲毫不留情,“拿出來。”
蒹葭不明,“拿何物?”
“她的東西,”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聲音篤定,“葉瑤迦,你身上有帶著她氣味的東西。”
蒹葭一愣,旋即愕然。
這人是狗鼻子嗎?
“拿出來。”
軟劍又逼近了幾分。
蒹葭隻好從袖袋裡掏出一隻小匣子,匣子打開,一隻圓嘟嘟的,胖得不行的小飛蟲慢悠悠地從匣子裡飛了出來,最後落到地上。
從那匣子打開之後,那一股濃烈幾乎稱之為可以嗆鼻的女兒香味道一下子就充斥在了空氣中。
賀憬的視線在地上的飛蟲落了落,儘管它已經變得很肥很胖,但是依舊不難認出來,是一種很普通稀鬆平常的飛蟲。
這種飛蟲在身軀肥胖漲起來之前就隻有米粒大小。
現在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才變得如此圓胖。
而源源不斷從它身上發出來的香味,就是瑤迦經常在自己衣物上熏的香。
“怎麼來的?”
蒹葭看了他一眼,眸光閃爍,最終抿了抿唇開口:“這隻飛蟲身上被下了散發一種特殊信息的藥,起初不顯,遇到另外一種藥的時候,就會散發出下藥之人要它發出的信息。”
“這種藥……我們聖女教獨有。”
再瞞下去已經欲蓋彌彰,蒹葭隻好挑無法隱瞞的說了。
這話裡的潛在意思也就是說,葉瑤迦是聖女教的人。
說完,蒹葭小心翼翼地看向賀憬的臉,豈料對方麵上十分平靜,沒有半分因被人欺騙而惱怒的感覺。
“她現在在哪裡?”
蒹葭一口氣將鬆未鬆,便又聽他問。
“不知。”
蒹葭歎口氣,“這隻蟲子就是掛在剛才羅雲門大弟子羅孚身上被我發現的,現在或許那個羅孚知道她的去向。”
掛在羅孚身上,被發現?
這說明……瑤迦見過羅孚,不然也不會在羅孚身上掛這麼一隻蟲子。
但不掛彆的人,偏生掛羅孚……難道是她也發現了羅孚身上的琉璃珠?
可是,她是怎麼發現的?那些珠子被羅孚偽裝得那樣好,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帶了那長生碎玉訣,他都不一定發現那個羅孚身上的琉璃珠。
賀憬發現,他對瑤迦一點也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