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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又晃過一個極其香豔的畫麵。
喬景鶴眉頭微皺,忽覺得口乾舌燥。
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盒皺巴巴的煙,他抽出來一根,咬住,點燃。
煙霧從男人好看的唇瓣中溢出的那一瞬,劉衝就聽他冷淡地回,“關你事?”
這一句話像是點燃劉衝這個炮仗的火星子。
劉衝氣得跳腳,再出口的話絲毫沒經過大腦,肮臟又惡心,“哪裡的妞啊,介紹我認識認識?身段應該是很好了,讓你都把持不住,多大的胸啊,腰呢?細不細?”
男人咬著煙,聽著他的話,眼睛慢慢眯起,眼底暗芒詭譎,麵上冷沉,像極了地獄裡索命的閻羅。
周遭的氣氛下降了好幾個度,劉衝的二五仔們哆嗦著都縮了縮身子,想提醒劉衝卻又不敢,隻能任由劉衝眼瞎地繼續輸出。
“怎麼不說話了?不會你說你記不清了吧?”
“彆介,借給兄弟玩玩又不會怎麼樣……呃啊!”
殺豬叫一般的慘叫聲響徹走廊,喬景鶴就這麼叼著嘴裡的煙,輕而易舉地攥住他的手,一扭一掰。
他的身子本能地跟著動作一轉,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扭了出來,哢嚓幾聲,像是脫臼骨裂聲,肉眼見到都覺得痛。
二五仔們的更是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劉衝疼得冷汗直冒,嘴唇泛白,“喬景鶴,你個天殺的,趕緊鬆開老子……”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肯屈服,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從喉嚨裡蹦。
男人極緩慢地往下垂了垂眼皮,眸子裡暗沉一片,“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嘴巴放乾淨點?”
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
劉衝疼到抽搐,麵容扭曲,“喬景鶴,你就是心虛,你心虛!你就是……”
“不閉上你這張臭嘴,信不信我把你弄死在這裡,也沒人會把我怎麼樣?”
“你!你……這個瘋子!”
劉衝終於怕了,呼哧著腮幫子鼓起,瞪圓的眼睛裡都是恐懼。
喬景鶴手下的力道越來越重了,如果沒有人來製止他,說不定他會真的死在他的手裡。
他絞儘腦汁想著對策,就在這時。
“你們在乾什麼?!”
身後是葛龍的聲如洪鐘的吼。
力道驟鬆,劉衝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悶聲砸在地毯上錯位的骨頭疼得他臉色又扭曲了一下。
一邊,喬景鶴已經站在一邊低眉順眼地彎腰叫人,“龍哥。”
人畜無害的模樣,任由誰都看不出來,他喬景鶴剛剛要差點弄死劉衝。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劉衝連滾帶爬地爬到葛龍身邊告狀,一把鼻涕一把淚,揪著葛龍的褲腳就嚎,“龍哥,喬景鶴出息了,昨天不知道找的哪個女的風流了一夜,今兒個我不就問問他,他差點要弄死我!”
“他這麼恨我,不就是因為我弄殘了他的手下,那就是一個臥底啊,他這麼心疼,肯定心裡有鬼!”
“昨兒就是,不肯被審,急於掙脫,就是心虛!!”
“龍哥,您再晚來一點,我就要被他弄死了……”
“行了!都是些什麼東西,吵得老子腦殼疼!”葛龍喝聲製止劉衝的哭嚎,抬眼看向喬景鶴。
喬景鶴扯了扯唇角,雙手插兜,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意味,“他給我的酒裡下了東西,我不出去瀉火,難道要找他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