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打他嗎?你怎麼敢打他!他以後會成為一個你隻能仰望的人,我告訴你,以後你想討好他都找不到門!給你買房?我呸!孝順你?我呸!你這種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罵著罵著,小姑娘突然嗚咽了一聲,但她立馬控製住了情緒,扁了扁嘴繼續怒罵:“你還敢砸他,你還敢拿煙頭燙他!你……”
“……你會下地獄的!”
裴延靜靜站著,眼見著那個男人又露出了那種令人惡心至極的笑容。
裴成武骨子裡的暴虐在酒精的刺激下完全占領了理智,讓他不禁想要追逐更多刺激。
就算不是自家的孩子,這麼沒禮貌,打罵教育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他混沌渾濁的眼睛裡漸漸出現了迷醉。
小姑娘這弱小的挑釁與威脅落在他耳裡,就如同邀請一般。
他知道,隻要他一巴掌下去,就能聽見令人陶醉的□□,打得越重,越狠,越快,那些聲音就會越動聽。
那種細細弱弱的哭聲會逐漸變得孱弱,憎恨的眼神會變得恐懼,一聲聲咒罵會變成哀哀的祈求,這整個征服的過程光是想想,都讓他舒爽得頭皮發麻。
裴成武半眯著眼,一臉陶醉,仿佛又聽到了哪些美妙的慘叫聲。
他喉間發出嚇嚇的渾濁的笑聲,他迫不及待的盯著顧諳。比較自從小兔崽子長大後,他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喝醉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敏捷了起來,幾個大步,一下子就到了顧諳跟前。
顧諳被令人作嘔的酒氣撲了滿臉,登時捂著口鼻連退了好幾步。
裴延眸色冰涼,見人主動送上門,冷笑著狠狠地踹了過去,一腳就將裴成武踹得踉蹌著往後倒,末了被門檻絆了一跤,頭狠狠磕上了門框,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這一變故看得顧諳發愣,喃喃道:“他,他死了嗎?”
裴延沒理她,右手扶著左臂,腳步虛浮地出了院子。
顧諳想追上去,又怕裴延一不小心成了殺人犯,猶豫了下就往裴成武那邊小跑了幾步,還沒近前就聽見了他喉間的呼嚕呼嚕聲。
顧諳:……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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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諳再出來的時候,裴延已經走了老遠了。
遙遙望去,他的背影單薄孤寂,在冬夜中踽踽獨行。顧諳看著不忍,揚起小臉小跑著追上,與他並肩。
小聲地報告:“你彆怕,他沒事,躺在地上睡著了。”
裴延沒接話,扶著左臂緩緩地向前走。
顧諳擔憂地看了他的手臂一眼,伸了伸手,還是縮了回來,沒敢碰。
她認識的裴延是多麼倔強又驕傲的人,再累背脊都是挺得直直的,從不在人前示弱。
他此刻這樣,肯定很疼。
顧諳擔憂道:“你要去哪裡?要不我們回去拿件衣服吧,你穿的太少了。”
毫不意外的仍是無人回應。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有點沒明白裴延的態度。
他現在不認識她,又默許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