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美貌算是一種稀缺商品,且風格獨樹一幟。
她的視線又忍不住飄向了裴延。
清俊的少年做什麼都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哪怕就是將幾盒炮竹裝進黑色的塑料袋裡的簡單動作。
看著也分外地賞心悅目。
顧諳收回視線,從桌上的紙箱中幾塊白色、淡黃色的麻布,整整齊齊地鋪在了有些老舊的桌上,又拿出了十多個大小各異的相框,錯落有致地擺在了桌子左側。桌子中間則放了兩個方型的玻璃盒子,裡麵鋪著一層白色的軟布。
她又彎腰,從地上的紙箱中拿出了一遝空白的春聯紅紙,整整齊齊地碼在桌子右側。
然後才拿出文房四寶,執筆蘸墨。
她先是寫了幾副春聯放在桌上,長長的拖尾隨風揚起,被一方小小的硯台壓住。
春聯長,隨風飄起時難免會擋住行人的腳步。這腳步一擋住,這不就停下來了嗎?再定睛一看,嘿,挺有意思的。
隻見上頭用圓滾滾的字體寫著——
新的一年腰包鼓,接著奏樂接著舞。
橫批——鼠年吉祥。
“嘿,小姑娘,你這春聯寫得挺有意思的,是你寫的嗎?”一個身材豐滿的中年女人笑嗬嗬地問道。
顧諳也笑,嘴甜的說道:“是呀姐姐,我剛寫的呢。”
中年女人頓時樂得笑眯了眼,“哈哈哈,小姑娘真會說話,這怎麼賣呀?”
顧諳笑眯眯的道:“十元一副呢。”
這價格有些高了,中年女人有些猶豫。說白了這就是普通的紙呀,成本能有多少。十塊錢去店裡能買一遝春聯紙了呢。再說家裡已經有春聯了,就是板板正正的看不太懂,總感覺沒有這看著喜慶。
十塊錢是一個頗為微妙的數字,不貴,但也不便宜,正好踩在了要與不要的中間點。
顧諳繼續笑眯眯地為她加碼:“姐姐,我這可是現場手寫的呢,獨一份的哦。不過您也看出來了,我這才出攤,您是我的第一位貴客呢。”
“我再給您畫個福,您看看喜不喜歡。”
說著就從底下箱子裡找出了一包方形紅紙,抽了一張出來平鋪在另一張桌子上。
抬手潤了潤毛筆,三兩下就有一個福字在紙上呈現了出來。
寥寥幾筆就見一隻憨態可掬的小老鼠融合在了“福”字裡麵,瞅著像是在“田”裡伸了個腦袋出來,分外生動。
中年女人的眼睛亮了亮。
她女兒肯定喜歡。
一邊是女兒的笑臉,一邊是“區區”十元錢。又是大過年的,買就買了吧。
當即就爽快地付了錢。
“小姑娘,你這手字寫得可真漂亮,回家後,我讓我女兒也學著寫一寫。”
顧諳笑道好,隻是下一刻就犯了難。
張可潤見狀趕緊揣著塑料袋,三兩步跳了過來刷好感,“來來來,裝這個袋子裡吧,姐姐真有眼光呀,這貼在家門口,這拜年的人來來往往的,可不把他們都給羨慕壞了呀。”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