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十多年前,您這當鋪曾經有過一個保安。”
“那位保安不知什麼原因後來消失了,這本不是什麼離奇事。隻是聽說那日後,您這當鋪內的鎮鋪之寶便消失不見了。大家紛紛傳言說是那保安監守自盜。”
金掌櫃:“好像是有這麼個傳言。”
顧諳繼續道:“但奇怪的是當鋪突然貼出告示說要重整裝修,歇業三月。這時間點卡得這麼巧,似乎就是佐證了那個傳言。可若是真的,那當鋪為什麼不報警呢?”
“我那朋友是個好奇心重的,她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經常與其他客人閒聊,這聊著聊著,還真被她聊出了些什麼。”
“金叔想知道嗎?”
金掌櫃托著茶杯把玩,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著杯壁,笑道:“傳聞不可儘信。”
顧諳很是認同地點著頭,“看我真多嘴,我那朋友在這裡再久,能久得過金叔嗎?這事兒若是真的,金叔必然是知曉的。這事兒若是假的,那我說這麼許多也真的是沒有必要,反而耽擱了金叔的時間。”
“對了,我剛剛沒有說仔細,我外公是安大曆史係的教授,很是有些人脈。為了賠罪,我給金叔介紹一個人吧。他一生醉心於曆史研究,知識淵博,及擅長修複古董。”
“我看當鋪內都是些貴重的東西,萬一哪天有需要,那也算我的歉意到了。”
說著,顧諳便將一早寫好的紙條,輕輕放在了金掌櫃的杯子旁。
“金叔,這紙條上邊寫的是那人的姓名。他的聯係方式和住址我是不知道的,得勞煩金叔查查。下邊寫的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金叔有事找我,也可隨時打我的電話。”
“至於這些錢,金叔能否先幫我收著?我一小姑娘,身懷巨款,來時就心裡墜墜怕得很。如果現在又讓我帶著回去,倒真是不敢。您幫我保管幾日,過完年,我就找朋友陪我來取,您看可好?”
金掌櫃麵上始終帶著笑意,聞言沉思了會兒,站起身來道:“客人請稍候。”
他不疾不徐地走入了後室,不過兩三分鐘便返回。
他將東西交給顧諳,道:“客人既然信任我,那我也得給個態度。這戒指客人今日便先拿回去。”說著他手指隔空點了點那堆紙幣,“這些我就先代為保管。”
顧諳心下猛然一鬆,對著金掌櫃連連道謝。
當鋪工作的人多嚴謹啊,他一沒當場清點錢數,二沒找她簽署戒指相關票據。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接下來,她隻要耐心等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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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哥我剛和於哥彙合,但還是沒找到。”張可潤氣喘籲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最熱鬨的幾條街,我們轉了好些遍了。也不知道小……她平時愛去哪兒,咱這康城說大不大,但要在春節的人海中找個人,這恐怕是隻能靠緣分了。”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問,“裴哥,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這一整天,裴哥的臉色越來越冷。哪怕隔著電話,他都有些不敢往前湊。
就是不知道裴哥是在氣那錢丟了,還是在氣人丟了。
唉。
裴延的聲音倒是很冷靜,“天色不早了,你和於哥早點回去。”
“那裴哥你呢?”
“我也回去,奶奶在家等我。”
張可潤聽著手機裡傳來被掛斷的嘟嘟聲,有些懵了,早上那麼火急火燎地找人,這,這說不找就不找了?
張可潤站在原地撓撓頭,沒猜準裴哥的意思,又不敢再打電話再問。
“怎麼了小潤,阿延咋說。”於文斌問道。
“裴哥說不找了。”
“不找了?阿延找到?”
張可潤搖頭,“沒有,裴哥隻說讓咱回家。”
於文斌好奇,“昨晚阿延和小姑娘吵架了?”
張可潤又是狠狠撓了撓頭,“我不知道啊,我昨天被那幾個狗崽子拉住打遊戲,你來過了我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