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刻,那女孩才是真正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哭聲淒厲地將她父親都給引了過來。
女孩一見到父親就伸出雙手撲進了父親的懷抱,哭得直打嗝。
那男人見自家姑娘哭得這麼慘,臉直接就沉下來了。
那女人見狀也是惱得很,對著裴奶奶話中有話地說著,“裴家奶奶,這小姑娘之前可沒見過啊,是您家親戚嗎?可夠厲害的呀,大人在說話,竟然說插嘴就插嘴。”
“您也不管管嗎?”
“這,她……”裴奶奶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說什麼,雖然小姑娘的態度是硬了些,但是先不論報警那段,她的話裡話外可都是為了自家大孫子打抱不平的。
她總不能這般老糊塗地反而去罵她吧。
就算不論這個,退一萬步講,她把人家請來家裡住,就是為了補償的,那也不能在人家來的第一天就凶人家不是?
顧諳才不管她們在想些什麼,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不報警可以,作壁上觀明哲保身也是在所難免,可是!”
“麻煩不要落井下石,哪天你家閨女被人打了,邊上的人非但不伸以援手,還一邊看熱鬨一邊說著閒言碎語。”
“說,喲,這小姑娘挺厲害啊,這回回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回回居然都沒死,看來是個命硬的呀……”
那男人額際青筋直跳,怒吼出聲,“你說什麼呢,你咒誰呢!”
顧諳吼得比他還大聲,“沒咒誰!但是我告訴你,要是裝看不見,那以後就都繼續裝聾作啞著!我要是再聽見你們講裴延的什麼閒言碎語,你們就試試看!”
“講閒話誰還不會了!咱就比比看,看誰說的,更難聽!”
那女人見顧諳咬著牙,眼裡全是怒火的模樣,不免心裡發怵。
她是個愛麵子的人,就算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大錯。可是要是這些事情被擺在台麵上評判,她還是覺得丟人的。
當即就拉了拉男人的衣袖,傳達自己不想要鬨僵的意思。
男人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妻子,隻得滿臉不甘地咬牙忍了,他什麼話沒說,就抱著孩子大步走了出去。
那女人也是匆匆跟上。
顧諳想了想還是氣不過,跟著出了門,眼見著他們進了隔壁的大門。她走到圍牆邊,站在那天清晨她站的位置,看著左右兩邊兩扇迥然不同的大門,眯了眯眼,怒氣衝衝地衝回了房間。
她翻箱倒櫃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又皺著眉衝下了樓。
裴奶奶站在院子裡,瞧見她跟個氣急敗壞的小獸似的,到處橫衝直撞的,她憂心顧諳的傷,可又不敢上去拉。
隻得跟在她身後問著,“安安呐,你在找什麼呢,你跟奶奶說,奶奶給你找。”
顧諳猛地停下,“您家裡有春聯嗎?”
“春聯?”裴奶奶愣了一下,她沉思片刻,又走到客廳裡,在茶幾抽屜中翻找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我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哎喲,我我這個腦子,奶奶給收到屋裡了。”
顧諳跟著裴奶奶一路走到她的房間門口。
裴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