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滾滾是怎麼知道的,但她相信滾滾,攔下一輛出租車趕向醫院。
蔣家人很好打聽,等她到了特護病房的時候,看到了‘孤單’的蔣炎。
那些人應該都是蔣家人,但沒有一個人理會蔣炎,隻有他站在角落裡,背靠著牆,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與在學校時不同,他現在像是被隔絕在世界之外。
雖然蔣炎平時也隻是睡覺很少說話,但跟吳語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會笑,像個普通的高三學生。
此時的他,卻像一個孤獨的孩子,讓她的心都跟著疼了。
吳語跑上去,撲到了蔣炎的懷裡,將他緊緊抱住。
突如其來的撞擊讓蔣炎迅速回神,他看向毛茸茸的頭頂,知道是吳語,下意識地抬起胳膊將人圈在了懷中。
“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
“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擔心你!”
奇怪的對話沒有進行下去,一個不滿地聲音響起,“蔣炎,這是誰?大庭廣眾之下你們怎麼能如此不知檢點,將我們蔣家的臉都丟儘了!”
吳語想抬頭,卻被蔣炎壓了回去,隻聽他說道:“不關你的事。”
“你!你爺爺可還在搶救呢,你就與這來曆不明的女人抱在一起,你對得起他嗎!”
吳語感到蔣炎的身體一僵,她緊了緊胳膊,掙紮著抬起頭看向說話的人。
這人應該是蔣炎的媽媽吧,她怎麼可以這樣說他?
不過這她臉上並無擔憂和悲傷,隻有厭惡和怒氣,可真是奇怪呢。
吳語開口說道:“你明明一點都不擔心爺爺,為什麼要說這裡最關心爺爺的蔣炎呢?”
少女一臉天真純潔,眼神清澈,半點不帶譏諷,卻說出誅心之言。
蔣炎低頭道:“你彆管,你又不會吵架,一會彆又哭了。”
說著蔣炎抬起頭淡淡地說道:“她是我在聖輝學院的同學,麻煩您不要詆毀她。”
站在蔣炎媽媽身邊的少年說道:“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跟媽媽說話,媽媽會傷心的。”
吳語一怔,這個少年跟她說話的語氣好像啊不過她怎麼感覺這話中的意思卻有不懷好意呢?
“夠了!”威嚴地聲音響起,一直看著手術室的中年男人,回過頭,一臉冷凝地說道:“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蔣炎,不想呆在這裡就給我滾!”
蔣炎張了張口,最後也隻是輕笑了聲,拉著吳語向外走去。
兩人走到步梯間停了下來。
吳語小聲說道:“對不起,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她不應該抱他的,隻是她那個時候隻想抱他,沒有想到其他。
蔣炎摸了摸她的頭頂,歎了口氣,“你怎麼這麼蠢,這不關你事,無論我做什麼,他們都不會滿意的。”
吳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站在原主任他撥亂她的頭發。
蔣炎再次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吳語眼珠一轉,哈哈兩聲道:“萬方宇說賭約是你輸了,怎麼辦?難道真要脫衣服去跑圈?”
蔣炎被她這轉移話題的生硬逗笑了,不過他沒再追問,“脫唄,本少爺身材可好著呢!”
“不行!”吳語急了,連聲道:“不許脫給彆人看!我們反正彆人也不知道,我們不承認就是了!”
“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