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歡迎光臨。(2 / 2)

妖鬼客棧 小神話 7835 字 10個月前

“你不去通知重蕪?你好友被揍你不擔心?”三三同阿扶說。

阿扶端起桌上那碗綠豆湯,拿勺子攪了攪,“沒必要,敖四打不過重蕪,他隻有被揍的份兒。”

三三看一眼綠豆湯,今個阿扶真能吃啊,敖四那份也給霸占。

阿扶吃飽回對門的棺材鋪去了,果然不出阿扶所料,不一會,敖四同他的護衛雙雙鼻青臉腫的返回子不語客棧。

三三去濟善堂拿了些藥,給人臉上塗藥膏,敖四嘶嘶喊疼。

綠俏買胭脂回來,見敖四的小護衛笨拙的給自己臉上抹藥,她熱心幫忙,奪過藥膏紗布,“我來。你們怎麼傷成這樣啊,太滑稽了。”

“我如此英俊的臉破相了,這要被望月樓的姑娘公子們瞧見,我還有什麼臉混下去,這幾日我便住你客棧了。”敖四沮喪道。

綠俏歪頭問:“給錢麼。”

“我豈能虧待了我妹妹。”敖四嗷一聲說。

“彆喊了,你看你這個小護衛,一聲不吭的。”綠俏拿紗布給人擦眉骨上的淤血。

敖四上完了藥,見綠俏手法粗魯,他的小護衛一副強忍的表情,他奪過綠俏手中的紗布和藥膏,“我來。”

倆大男人麵對麵上藥,畫風有一些不可名狀,尤其敖四一邊給人上藥一邊問:“子淡,疼不疼,疼了吱聲,我輕些。”

綠俏抱臂,看胳膊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掌櫃的,你四哥該不會是斷袖吧。”

三三想了想,“有可能。”

敖四那張臉破相了,深深傷了他自信,他不敢出門,讓小重陽買了兩罐蛐蛐,成天窩在樓上客房鬥蛐蛐。

阿扶每次來客棧盤賬,總時不時聽到樓上傳來激情的叫喊聲。

“馬元帥,衝啊,你倒是衝啊。龐將軍,咬它,咬死它,我封你做大元帥。”

阿扶坐在櫃前,扒拉著算盤珠搖搖頭,“紈絝子弟,玩物喪誌,孺子不可教也。”

三三托著腮,聽著樓上那嘶吼的叫聲,若有所思,“你說,他是何身份,出自西海不假。”想到什麼似得,瞪大眼睛,倏地站起來,拔高嗓音道:“該不會是西海的龍子吧。”

擦桌子的綠俏嚇一跳,三三掌櫃雖年輕,但一向穩重,從未這般大驚失措過,她拿著抹布往人眼前晃了晃,“掌櫃的,沒事吧。”

“沒事……”三三心神不寧,緩緩坐下。

綠俏:“聽聞西海龍王膝下三女一子,若敖四是西海龍子,豈不是天上地下第二富有之人。”

“第一是誰?”阿扶問。

“龍王啊,龍子他爹啊。”綠俏一臉神秘兮兮道:“我打喜鵲那聽得的小道消息,天君親自給西海龍子做媒,那敖四若真是龍子……啊,他先前說自己是逃婚出來的對吧,那他一定對天君賜的婚事不滿意。”然後期冀的眼神望向三三,“掌櫃的,機會來了,你趁機偷走敖四的心,你未來豈不是西海太子妃,再未來,是龍母啊,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六界之中最富有的女人啊,我以後跟你混,豈不是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小鳥越說越亢奮,“掌櫃的,你要努力,你要……啊呸……”

綠俏吐出個蚊子,“小花,老花,出來,給我出來,店裡怎麼有蚊子……”

吃了口蚊子的綠俏奓著毛去找老花小花,廳堂內安靜下來,阿扶細細觀察三三的表情,“你有何想法。”

“什麼?”

樓上又傳來敖四激情四射的喊殺聲,“若樓上那廝當真是西海龍子,你有何想法。”

三三揉太陽穴,“頭疼頭疼。”

阿扶負手輕歎:“自作孽不可活,我也頭疼。”

三三方要問對方為何有此感慨,客棧門前停了輛寬棚馬車,掛著風鈴的車簾撩開,下來兩人,一個年輕的丫鬟,一個滿頭銀發的婆子。

丫鬟仰首望了望客棧的招牌,仔細攙扶婆子進了客棧。

那婆子,三三見過,她笑臉迎上去。

婆子率先開口,“姑娘,我們見過的,封喉山莊,封家家主封如初的墓前。”

三三點點頭,攙扶婆婆坐下,“這麼巧,婆婆千裡迢迢來晏郡作甚。”

“我拖著一把老骨頭打鄆城來晏郡是來特意尋你,想弄明白一件事。”

三三微訝,給人倒茶,“哦?何事。”

“我乃封喉山莊第十三代家主封如初的丫鬟,我與封大小姐一起長大,相伴一生,封小姐視我如姐妹,我們主仆之間感情深厚,關於大小姐,有個疑惑始終在我心裡。”她輕咳一聲,“那人是誰,站在封小姐墓前的那個年輕人是誰。”

三三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當初這婆婆問過這個問題,現任封家家主封誨說是一個不相乾的人,她不好與人家家主的口徑不同,拐彎道:“杜婆婆認識他?”

杜婆婆搖搖頭,顫巍巍從袖口掏出一塊邊角有灼痕的舊帕子。

帕子上以細密精湛的針腳繡出一個少年,劍眉深目,圓臉,腮邊有奶膘,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年少輕狂不羈明朗的一副模樣。

“此乃我家小姐所繡。”杜婆婆渾濁的眸子似有霧氣,陷入回憶道:“我家小姐有個怪病,她眼中的相公的臉,並非是他相公的臉。”

三三與阿扶互望一眼,三三看向杜婆婆:“唐宇。”

“小姐的夫婿確實是唐家少莊主唐宇,可小姐有次畫相公,畫出來的並非唐宇,而是另有其人。”

三三微驚的眼神中,杜婆婆道:“沒錯,正是那天站在小姐墓前的那個少年,亦是帕中人。”

起初,她見了小姐畫中夫婿的臉嚇一跳,她不禁向小姐確認,她畫的當真是她的夫君,小姐撫著畫中人的臉自嘲,說自己畫技不精,畫得不像。

豈是不像,分明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個人。

此事委實怪異,杜鵑記憶尤深。

唐宇說小姐害了病,會認錯人的臉,不過沒關係。

後來小姐學繡帕子,繡了夫君的樣子,唐宇吩咐下人將畫和帕子燒掉,她覺得事有蹊蹺,從火堆裡搶過那卷帕子。她本想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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