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2 / 2)

瀧穀瞬一路跑到大俱利伽羅院子外麵後停了下來,他看過大俱利伽羅的資料,記得大俱利伽羅不是很好相處。

瀧穀瞬思考了一番,從背包裡翻出了三日月宗近的頭巾栓在了自己斷裂下巴上。

和泉守兼定露出了一副想吐槽又不敢吐槽的表情。

一期一振的呼吸亂了一下,但很快調整過來了。

巴形薙刀則皺起了眉。

和泉守兼定趕緊湊過去,期待地問道:“你是不是很吃驚?”

巴形薙刀點頭:“的確有些吃驚,主上和三日月宗近的關係如此好嗎?”

和泉守兼定:“……這是重點嗎。”

巴形薙刀:“對於我來說,這的確是重點。”

按照一般思路,審神者佩戴某個付喪神的刀紋,這是種非常親密的舉動。但和泉守兼定覺得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會想多,當年時之政(晉江)府的人都被g到了啊喂!

和泉守兼定:“好吧,你這個關注點……主上和他沒什麼交集,之所以會有三日月宗近刀紋的這個……這個裹下巴巾的原因是,這是主上從三日月宗近的箱子裡偷的,我是說拿的。”

巴形薙刀:“原來如此,那我放心了。”

和泉守兼定:“喂!喂!!喂!!!我知道你是主控,但你好歹有最基本的良知啊!”

巴形薙刀用一種理所應當的冷淡聲音說:“主上拿走了付喪神的東西還派上了用場,對主上有利的事就代表著我的良知。以及,本丸的所有東西都是主上的,主上拿來用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和泉守兼定:“…………”

他一個戰術後仰。

這熟悉的論調,巴形薙刀為什麼這麼像審神者啊!

是下巴,審神者在巴形薙刀裡麵加了下巴——!

03.

和泉守兼定和本丸的上一振巴形薙刀相處的不多,但也是有交集的。

除卻一些公開的發布命令以外,他們的交集主要來源於堀川國廣。

在那個本丸,短刀是消耗品,脅差待遇比短刀好,但也不怎麼樣。和泉守兼定自然不忍心看堀川國廣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於是他會出手幫助,這就遭到了好多懲罰。

當年那振巴形薙刀和審神者一樣暴虐冷酷無情,和泉守兼定記得他那些話:

“彆以為有人身就是人了,我們隻是刀劍而已,戰鬥,碎裂,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彆做無謂的奢求,這很無聊。”

“短刀修複幾次的資源就趕上鍛造新的短刀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

“你們真當自己是人類了麼?打刀比脅差珍貴,和泉守兼定,再為堀川國廣受傷的話,主上會直接碎掉所有堀川國廣的。”

當時很多付喪神像恨審神者一樣憎恨巴形薙刀。

但有些付喪神也知道這就是巴形薙刀的本性——審神者是怎樣的,巴形薙刀就是怎樣的。

後來大家也都麻了,開始暗地裡計劃弄死審神者。

卻不料計劃前夜巴形薙刀突然出現,當時氣氛十分緊張,不少付喪神麵露凶光,而巴形薙刀所說的話更是火上澆油。

“我知道你們在計劃什麼。這個本丸所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這個本丸所發生的一切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這句話其實是審神者常說的話,他常用這句話來彰顯他對本丸的掌控能力。

“我也知道你們現在進退兩難,如果要殺了我的話肯定會被主上察覺。如果不殺我的話擔心我告訴主上這件事,主上會把你們都碎掉,鍛造新的刀出來。”

巴形薙刀總是這個樣子,即是說著這樣囂張的話但他依舊保持著清冷淡然的表情。付喪神們很多時候非常憎恨這一點。

大家神色各異,三日月宗近上前一步,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肯定是另有打算的。”

巴形薙刀接下來的話令很多人意外:“是的。我來這裡是想說,我可以完成你們計劃的最後一環。”

很多付喪神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而三日月宗近則冷靜地問:“那我們需要付出什麼呢?”

巴形薙刀似乎笑了:“與你們這些名刀相比,我沒有什麼曆史。倘若這個本丸再存在下去的話,我所經曆的一切也可以襯得上殘酷血色的故事了。三日月宗近,你是本丸最出名的一振刀,告訴我,我現在所譜寫的故事如何?”

三日月宗近與他對視良久,而後三日月宗近微微揚起了唇角:“我以天下五劍的身份承認你所做的一切,作為你的主人手中的刀,你堪稱完美。現在,既然你有此想法,是時候親自給這個故事畫上句號了。”

巴形薙刀:“我也正是這樣想的。”

巴形薙刀回去後向審神者彙報,付喪神們聚集在一起相互療傷,沒有異心,明天的出征可以繼續進行。

審神者當然不會懷疑巴形薙刀,因為巴形薙刀一直以來無比恭順的。

結果最後,他們一起葬身火海中。

和泉守兼定想起這段滄桑的往事,如今再看看這個屬於瀧穀瞬的巴形薙刀。他頓時感覺心中有一萬頭那什麼東西奔騰而過。

和泉守兼定敏銳地察覺到,最會助紂為虐的巴形薙刀來了,本丸應該還會發生一些新的變化。

救——命——啊——

他雖然是年齡最小的刀劍,雖然也能接受各種新的變化,但這種變化他不想接受啊!!!

和泉守兼定胡思亂想的時候,瀧穀瞬已經完成跳窗了。

他剛起跳就被巴形薙刀給從腰上卡住了。

瀧穀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撲騰了一下,聽到了巴形薙刀緊貼著自己頭頂響起的聲音:

“這樣跳窗太危險了,主上,我抱您進去吧。”

哦,原來巴形薙刀像是抱小孩兒似的把瀧穀瞬掐腰抱住了。

說完後巴形薙刀就穩穩當當把他抱進了窗戶,巴形薙刀真的是太高了,他做這些事兒的時候輕而易舉。

對於瀧穀瞬來說這樣進去比自己跳要浪費時間,不過避免了生命-1的傷害。

旁邊和泉守兼定看到這一幕後頭差點磕到窗台上。

啥啊,這啥啊,居然還能這樣的嗎?

如果自己之前就這樣做的話也不用看審神者的一些奇葩操作了吧,等等自己這是什麼想法……壞了,巴形薙刀太乾擾他的思維了。

話說巴形薙刀什麼時候能去睡覺啊!審神者的近侍是他和泉守兼定,不是巴形薙刀!巴形薙刀你可以去休息了!和泉守兼定在心中呐喊道。彆讓他看到更多受不了的場麵了!

和泉守兼定滿腦子亂七八糟想法,跟在後麵準備跳窗,跳窗之前,他鬼使神差對巴形薙刀說了一句:“我自己進去,不用抱我。”

巴形薙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非常詫異。

和泉守兼定之前想看詫異的巴形薙刀,現在看到了。

但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自己說了啥?自己在審神者和巴形薙刀的夾擊下終於傻了嗎?自己豬油蒙心了麼……

這一幕看得一期一振抽了一下嘴角,他開始為和泉守兼定默哀了。

如果說一期一振是逐漸適應審神者的話,那麼和泉守兼定是每次馬上就要適應的時候,突然間又出現什麼驚天變故(……)打亂一切。

這些姑且不論,他們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入大俱利伽羅房間,把正在睡覺的大俱利伽羅給驚著了。

大俱利伽羅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警惕地問道:“你們來乾什麼。還有審神者。”

和泉守兼定難過地撇開了頭,不想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和泉守兼定是有先見之明的,隻見瀧穀瞬走到大俱利伽羅麵前,開開心心地說出虎狼之詞:“我來找你親我。”

大俱利伽羅的臉看起來更黑了:“無聊。”他說道。

瀧穀瞬點頭:“的確挺無聊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熱鬨。”

大俱利伽羅:“……這和熱鬨沒什麼關係吧。”

瀧穀瞬驚訝:“什麼,這兩個詞居然關聯度不夠嗎?”好吧看起來AI不能理解這兩個詞的聯係……不過好像的確聯係不夠緊密,是他疏忽了。“總之,我準備了有意思的東西給你看,你感覺好玩兒的話就親我一下,可以吧?”

大俱利伽羅:“……什麼?”他的反應慢了半拍,他看上去不像表麵上那樣冷靜。

和泉守兼定忍不住回過了頭,他想看看瀧穀瞬口中的‘有意思東西是什麼’,

隻見瀧穀瞬把自己下巴上的三日月宗近頭巾一摘,露出斷了一半的下巴:“噔噔噔噔——”他用炫耀的口吻說:“是不是好好玩兒?驚喜——!surprise!”

大俱利伽羅:“……”

一期一振:“……”

和泉守兼定:“噗————!!!”

啥,啥玩意兒?你之前用頭巾抱住下巴就是為了這個嗎?大俱利伽羅的臉色都已經接近純黑了啊!!!

大俱利伽羅不知為何後退一步,他的聲音帶著顫抖:“……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瀧穀瞬回答:“為了逗你開心呀!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如果有人在我麵前這樣做的話我肯定會忍不住大笑的。”

大俱利伽羅被尬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問道:“你,你的其他下巴呢?”

瀧穀瞬:“下半截被我鍛刀了。”他炫耀地說:“看,巴形薙刀,你們有新夥伴啦!”

巴形薙刀微微欠身,從容說道:“初次見麵,我是巴形薙刀。”

大俱利伽羅麵對同僚還是有著最基本的禮節的,但是他的目光充滿著一種帶著詭異的詫異:“就……下巴……你……”

巴形的意思可不是下巴的形狀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樣都行的嗎!

大俱利伽羅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內心一點想法都沒。他現在內心已經開始反複咆哮什麼鬼什麼鬼什麼鬼了。

“主上所說的親吻,指的是你現出暗墮本體,而後用觸手去觸碰主上的臉就可以了。”巴形薙刀說,“這個對於你來說並不是難事吧。”

大俱利伽羅勉強維持著自己高冷的人設:“……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巴形薙刀轉頭:“主上,您做的事情好像還不夠有趣,您可以做更有趣的事來打動大俱利伽羅嗎?”

“好嘞。”瀧穀瞬摩拳擦掌的準備上了。

大俱利伽羅:“……我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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