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審神者剛剛鍛造出巴形薙刀後高興的樣子的話,說明審神者在本丸的這段時間裡才獲得了鍛造巴形薙刀的能力。
一定有什麼事情他沒注意到。仔細想想,審神者有什麼舉動是比較奇怪,值得注意的?
……
好吧,審神者所有行動都是比較奇怪的。
和泉守兼定思維卡住,大腦過載,無法思考。
每次和泉守兼定想著老子不思考了,愛咋咋的時候,審神者卻突然神來一筆,真做了一些大事,讓和泉守兼定覺得自己必須思考一下審神者的目的。
但真的開始思考後,被g的程度又呈幾何倍增加。
痛,太痛了,一期一振就是經曆了這些後成了那個樣子嗎……
“我知道我怎麼逗大典太光世開心了!”瀧穀瞬突然說道。
“主上打算怎麼做?”和泉守兼定不抱任何希望地說道。
“嘿嘿到時候就知道了,我覺得還是挺有意思的。”瀧穀瞬說,“而且我準備好好幾個相關的笑話。”
正在這時,一期一振說道:“主上,那你們先去吧,如果沒有必要的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瀧穀瞬:“哦哦,你去吧。”
和泉守兼定:“一期你真的要走嗎,不要啊……”
一期一振沉穩地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在這裡也不能和你分擔什麼,隻能一起和你難受。”
和泉守兼定:“好吧,但除此之外我還有些擔心,畢竟要見的是那位天下五劍。”
大典太光世,天下五劍之一,他的靈力強盛程度是本丸數一數一的,當他釋放靈力時小動物都無法近身。他氣質狂放但性格卻沉悶,這樣的反差讓他在一些審神者中間相當受歡迎,官方稱,和他在各種切♂磋的時候兩個人都激動起來時,會有一種全身都浸泡在火熱靈力裡的感覺,想一想還挺好奇的。
簡單來說,大典太光世的實力在全本丸都是排得上號的,和泉守兼定並不是他的對手。
“我一直以來就弄不清他在想什麼,萬一主上的話讓他憤怒,他暴起後我攔不住他,再加上巴形薙刀剛鍛造出來沒有練度也沒有用。”和泉守兼定期期艾艾地說,“那個,一期,你看,是吧?”
一期一振沉默了一會兒。
最後,他用一種非常沉重的聲音說道:“好的,那我就跟你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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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月亮很大,月光非常好。
清冽的月光灑在庭院內,讓庭院的一草一木都縈繞著光輝。
這是一個澄澈的夜晚。
大典太光世雖然喜歡倉庫,但不至於半夜也在倉庫裡睡覺。
一邊聊天一邊奔跑,很快就到了大典太光世臥室,瀧穀瞬剛要跳窗卻停住了。
“他不在房間裡。”瀧穀瞬翻看著地圖,指了指一個方向:“他在那邊的房頂上。”
巴形薙刀收回手,“明白了。”
“啊,也真有大典太的風格。”一期一振說道。
大典太光世長期都被放置在倉庫裡保管,所以導致他有些自暴自棄,這也是他現在喜歡窩在倉庫的原因。大半夜趴在屋頂上看月亮,的確有他的風格。
現在已經進入後半夜了,再過一段時間天就要亮了,是的,瀧穀瞬在外麵幾乎浪了一整夜。
如果問起來審神者今晚乾什麼了,那回答就多了。
先去掀了短刀們的被窩,接著用下巴鍛刀,最後去找付喪神們索吻。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非常充實的夜晚了。
瀧穀瞬走到屋子旁邊抬頭仰望著房子,巴形薙刀很自然地過來抱著他上了屋頂,和泉守兼定和一期一振自行跟上。
大典太光世正在屋頂上躺著看月亮。
他的感知非常敏銳,本丸此前一直在下雨,他睡得很好,但感知到雨停後,他便決定上屋子曬曬月亮。
如果算時間,也就是瀧穀瞬去小狐丸那裡的時候雨停的,大典太光世是在那個時候爬上屋頂的。
大典太光世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們,本來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在看到某物後瞳孔地震了一下:“審神者,你的下巴呢?”
瀧穀瞬深情地說道:“下巴沒有了,現在還有中巴,上巴和愛你們的心巴。”
大典太光世:“……”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呆了幾秒,又呆了幾秒,最後翻了個身,決定把剛剛的對話當做一場夢。
一期一振:……
和泉守兼定難過地背過了身,他現在體會到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啊噠——”瀧穀瞬一個後空翻跳到大典太光世的正麵,“我來找你是有事的!”
他顯然沒掌握好跳的距離,所以差點沒坐到大典太光世的身上。
審神者都懟到臉上了,大典太光世隻好坐了起來,張口說出冷淡的話:“倉庫之外的事情,和我有關係嗎。”
這也是他經典的台詞了。
大典太光世的裝扮與相貌簡直酷炫到了極點,整個人充斥著一種不良、極道的感覺。
紅色瞳仁,狂野的暗藍色長發,肆意敞開的黑色襯衫,敞開的部分能看到碩大胸肌的輪廓。白西服翻出的黃金領子,烙印著刀紋的戒指,慵懶垂下的皮帶,纏在胸口的紅繩,而且那些紅繩繃得很緊,把他胸肌輪廓給勾勒出來了。
看上去霸氣,恣意,性感,讓人產生一種你穿成這樣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的感覺(……)。
然而這樣的大典太光世居然是個沉悶的人,不得不說這樣的反差也太迷人了。怪不得他的人氣那麼高。
麵對大典太光世的問題,瀧穀瞬從善如流:“那隻要在倉庫裡發生就可以嗎?那我們去倉庫裡談吧。”
大典太光世:“……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瀧穀瞬回答:“打算讓你在倉庫裡親我。”
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瞳孔再次地震了一下。
他緩緩看向那邊的巴形薙刀,接著好像想起什麼糟糕的事情,又看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解釋道:“雖然這麼說,但其實你隻需要變成暗墮狀態,然後用觸手碰一下主上的臉就可以了。”
大典太光世:“……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一期一振歎息道:“其實你這樣做對我們都好,因為主上在路上準備給你講幾個笑話。如果你答應的話,我們也不用跟著受苦了。”
大典太光世:“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一期一振做了個“請”的手勢,“主上,您來吧。”
“好的好的。”瀧穀瞬說,“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你們肯定懂。”他看著大典太光世認真地說道:“我來你這裡的事,不是秘密,其實走漏了一些風聲。”
大典太光世淡淡地擰起了眉:“你是在威脅我麼,審神者。”
“不是,我在給你講笑話。”瀧穀瞬突然就開始用一種走風漏氣的聲音說話:“嘿嘿嘿你看走漏了風聲,沒牙了就走漏出來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張嘴讓大典太光世看他空空如也的嘴巴。
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
和泉守兼定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主上啊——!!!
除了巴形薙刀以外的所有付喪神都感到了徹骨的寒冷。
過了好幾秒,一期一振沉痛地說:“我之前就說了,大典太殿。”
大典太光世:“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瀧穀瞬又跟著說了個:“你知道嗎,你們的審神者是無齒之徒——!”
大典太光世:“等等……”
“咦?”瀧穀瞬說道,“你們不覺得這個一語雙關很有意思嗎?其實我還有一個。”
大典太光世沒及時阻止瀧穀瞬,聽到瀧穀瞬說:“來到這個本丸,我看似一直都高高興興的,但其實遭受了很多,但我一直沒和你們說,大典太光世,你知道為什麼嗎?”
瀧穀瞬突然間的掏心掏肺讓大典太光世有點不知所措,他並不擅長應對這種直白的感情。他當然也知道接手暗墮本丸的審神者得有多累,審神者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今天,這是和他掏心掏肺了嗎?
大典太光世沒有說話,但他其實有一些想說的話。
瀧穀瞬說:“因為我啊,是個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的人呢,所以我現在沒牙了!”說完後他一邊展示著自己的嘴一邊哈哈大笑:“是不是非常絲滑!又是一個一舉雙關!是不是很搞笑!”
夜風很冷。
很冷。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冰冷的黑暗。
除了巴形薙刀以外所有付喪神都打了個冷顫。
巴形薙刀則一直在注視著瀧穀瞬,從他的話語中提取著信息。
和泉守兼定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怕。
瀧穀瞬:“我還想到個雙關語笑話我給你說……”
“夠了。”大典太光世終於趕上了,“……已經,足夠了。”
瀧穀瞬:“但你還沒笑呢。”
大典太光世露出個堪比哭的嘴角抽搐的表情:“……我現在就照你說的那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