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嫉妒?”江鹿雲無言片刻,隻覺得這話荒誕無稽,她氣得笑出聲,“你有什麼可嫉妒的?之前燒了我半邊林子的不是你?還想讓我給你好臉色?”
“怎麼?我踩著你的臉讓你給我的林子磕頭的事忘了?”她唇角微勾,“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她絲毫沒有掩飾,聲音大得所有人都能聽清,其他人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餘確的臉色,生怕他暴怒而起。
但是他們所想象的場景沒有發生,餘確依舊笑吟吟地看著江鹿雲,嘴角的弧度甚至往上揚了揚,率先生氣的反而是他的手下祁陽。
“你敢羞辱先生!”祁陽暴起一躍,直直往江鹿雲攻去,然而還沒能碰到她的衣角,就被江鹿雲幾步旋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繞至身後,一擊狠狠將他貫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
祁陽顧不上胸口傳來的疼痛立刻起身,然而撐到一半,就被一隻腳踩了回去。
江鹿雲踩住祁陽的頭,手指把玩著魔杖,輕笑一聲,魔杖放在唇邊,看向餘確:“看,就像這樣。”
“你說我把他殺了,怎麼樣?反正你這種人也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餘確視線向下,死死盯著江鹿雲踩在祁陽頭上的腳。
主乾道內安靜了半晌,他突然睜大了眼睛,麵部肌肉興奮地抖動著,仰天大笑了起來。
笑聲太過刺耳,江鹿雲眼中是藏不住的厭惡。
餘確直視她的眼睛沒有錯過任何情緒,他一步一步靠近,眼睛因為興奮充血和蒼白的臉一起變得更加病態。
他手指控製不住地痙攣,連聲音都拔高了一個度,他壓製著輕笑道:“阿拉貝拉,彆用貶低的語氣這麼說,你和我是一類人。”
突然,他一把擒住江鹿雲的手,火焰繞在江鹿雲的致命處,直接讓江鹿雲動彈不得。
“噓,彆動,你現在打不贏我,也逃不出去。”他彎著眼睛看向蘇禾和鄧棠她們,俯身在她耳邊道,“她們會因為你而死,就像祁陽為了我而死一樣。”
說完,他牽著江鹿雲的手腕緩緩移動,直到停在祁陽的頭上,他全程盯著江鹿雲,看也未看祁陽不可置信地神情,指尖在魔杖上輕敲,一道火直接擊中祁陽使他當場斃命。
火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江鹿雲腳邊,她寒了目光,一腳踏進火中,偏身借力,不顧疼痛手腕一擰逃脫桎梏,在餘確驚訝之際,青藤化為一根鋼針狠狠刺向他的眼睛。
餘確反應很快,但依舊沒能躲過,鋼針尖端自左眼眉尾斜下一直劃到鼻翼,傷口極深,皮開肉綻,鮮血瞬間流下染紅了白色的西服。
他沒壓住痛呼一聲,捂著臉連連後退,血很快從指縫溢出,另一隻沒有受傷的紅瞳中沉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殺過來。
江鹿雲哢嚓一下掰正手腕,看著又下降了幾個點的血條,又看向血流不止的餘確,心情頗好地甩了甩鋼針上的血。
鮮血濺到了臉上,她抹了一下唇角,流下一道醒目的血痕,高仰下巴,嗤笑道:“這樣就不行了?再來,我看我們誰先死。”
“我沒什麼留戀的,但是你,可舍不得你辛苦建起來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