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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揭曉的那一刻,整個病房裡陷入死一般的安靜,除去江鹿雲的其他三個玩家的臉色皆變得微妙。
“怎、怎麼回事?不是說能夠直接查出來嗎?”病房內,一個女玩家終於忍不住率先問了出來。
他們病房是兩男兩女,女的就是江鹿雲和這個短發女生,男的除了衝鋒衣男人還有一個眼神清澈得,看上去像大學生的青年。
拿出測謊儀的衝鋒衣男人的唇線繃得平直,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江鹿雲手下的測謊儀,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了,都彆在這傻站著。”江鹿雲見幾人一臉懵,罪魁禍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反而笑得眯起了眼,“沒有人會主動承認自己是不是精神病人,就算說的是假話,你覺得在一個高階副本裡活到現在的人沒點偽裝本事?”
她對著衝鋒衣男人揚了揚下巴,把測謊儀扔回去:“怎麼?你們這360度都透著的一股傻勁兒,還需要拿個測謊儀加道密碼防窺?”
幾人被她說得臉紅一陣青一陣,但又無法反駁,剛才圍在一起用測謊儀的確實是他們乾的事,幾人立在那許久,險些憋屈死。
就在江鹿雲哈欠連連打算補個美容覺時,大學生打破了沉默問道:“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衝鋒衣男人把測謊儀收好,似有若無地撇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江鹿雲,沉吟片刻道:“左右現在沒到晚上,而且所有人得到的情報都還不夠,我們之中拿到“真正的精神病人”身份牌卡的玩家不會這麼快動手,現在病房裡找找有沒有線索吧。”
幾根藤蔓從窗戶上方垂下,交叉編織成一張吊椅,讓江鹿雲穩穩當當窩在裡麵,曬著太陽睡覺。
她絲毫不怕彆人對她做什麼,不過與其說不怕,還不如說不在乎,那些人她還不放在眼裡。更不擔心他們會有什麼新線索來指認自己的身份,至於原因……
江鹿雲調整了下姿勢,眼睛睜開一個縫隙掃了一眼,頗感無聊地歎口氣。
就這個一眼能望到頭的病房,人家之所以敢把你們放在這裡,就是想看互相懷疑再自相殘殺,壓根沒打算讓你們找著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繼續和平共處下去,看監控的院長怕是要氣瘋,她就喜歡看彆人對自己咬牙切齒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
她安靜地睡著,其他人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上前打擾她。於是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直接對上了護士的臉。
江鹿雲倚著吊椅,半眯半睜地對護士打了個招呼,又微微偏頭,視線繞過擋著自己的人看向病房門口。
病房門大開著,但站在那處的卻不止她病房的三個人,還有隔壁兩個病房的八人和負責的兩個護士。
這場麵……看上去都在等她睡醒起床?
江鹿雲打了個響指,藤蔓解開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她跳下窗台,充足的睡眠讓她心情變得很好,頭上綻放出一朵漂亮的小花。
外麵張妍擠在門縫處瘋狂對她使眼色,江鹿雲眉梢微挑,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
沒看懂。不過這個小姑娘和她家小貓咪一樣有活力,這是好事,植物有活力才能長大,小貓咪的手下也是。
此時外麵天色已暮,夕陽將整個病房染上一層橘紅色。
就在這時,護士動了,她看了看時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現在是下午五點,晚餐時間到,馬上跟著我們去飯堂用餐,一隊一隊跟緊,路上不要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