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木使勁搖了搖頭,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你想什麼呢烏木?怎麼可能是活的?這要是活的還得了,呸呸呸,阿彌陀佛,佛祖佛祖,我剛才亂說的,看在咱們都不算人的份上,可不要應驗啊。”
可事情當真古怪,且不說壁畫是不是活物,那個叫徐立一的聾啞小女孩分明是真正的活人,她能感覺到女孩的氣息,即便再虛弱,也絕對不會到連她都能看清的地步。
“之前遇見一個帶著靈魂的活人,現在遇見一個看不明白的活人,這年頭活人可真難懂,還是我的傀們可愛。”她有些鬱悶的原地蹦了幾下,邊嘀咕邊繼續尋找下一幅壁畫。
突然,她身後傳來戲謔的笑聲:“我還當是誰這麼多話,原來是我們小烏木。”
冰涼的柱體狀的東西垂在烏木肩上,鱗片摩擦過她裸露的脖子,帶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烏木的臉變得煞白,哭喪著臉一動不敢動:“蘭肆姐,在這種地宮裡,突然掉下來一條蛇尾,真的很嚇人啊!”
“嚇人?”蘭肆從石壁上滑下變回人形,一把摟過烏木,使勁揉她的頭,“多少人見到我就走不動道,你竟然敢說我嚇人!”
烏木被她揉得頭暈,說話都咬舌頭:“蘭係姐,我戳惹。”
她逮著一個空擋逃離蘭肆魔爪,忙道:“上個星期偷你的蛇蛋烤來吃的可不是我。”你彆折磨我。
蘭肆手一頓,她原本隻是無聊得想找找樂子,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她笑吟吟的一眯眼:“嗯?”
她的這一聲嗯尾調飄乎乎的往上揚,聽得人莫名覺得背後發涼。
烏木一咬牙一跺腳,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實交代:“是老大,他說你喂的小蛇太多,產的蛇蛋偷幾個也看不出來。”
“很好,好得很。”蘭肆當場氣笑,她冷哼道,“彙報你找到的線索。”
烏木抖了抖,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把自己所得知的事情一一說給蘭肆聽,言罷才問:“關於那個叫徐立一的女孩,我們該怎麼做?
蘭肆不以為意的擺擺手:“沒事,稍微注意著就行,那些個小伎倆,阿拉貝拉隻是不想理,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
“現在。”蘭肆突然停下,查看了一番石縫裡艱難探出頭的白花,又向前走一段距離,果然不出她所料,再次看到了另一朵,放眼望去,每隔一段距離都能看見一朵小白花。
她碧色的瞳孔變得尖細,揚了揚披散的墨發,踩著細高跟風姿綽約地走遠了。
過了一會兒,隱隱飄來一句話:“現在去找秦鄔他老婆算賬,我在副本裡逮不著偷蛇蛋的正主,還抓不到正主媳婦嗎?”
“我們不找壁畫了?”
“不找,那玩意兒鐵定不少,就我們兩個要找到猴年馬月去?”
烏木傻眼,忙跟上:“不是,這就走了?你都不思考一下嗎?你知道她在哪?”小白花可是遍布了整個地宮,靠這個隻有迷路的份。
“不知道。”蘭肆道,“但那個人向來是個不省事的,在這種時候,自然是………”
“轟——”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地宮都抖了三抖,不斷有碎石落下,甚至不少地方破了一個裂口,黑色的海水順著裂縫滴到地麵發出嗒嗒的聲音。
蘭肆勾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