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的下人,是姐妹。”芙蕾雅拍了拍蘭肆的手,“你放心,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我都會救你出去的。”
因為什麼事?我現在在這裡不就是托你的福嘛?擱這裝什麼呢?
蘭肆心中吐槽著,麵上卻不顯,她壓下跳動的眼皮,扯了扯嘴角:“是。”你趕緊給我走吧,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你,晦氣。
偏偏跟前的人不如她所願,依舊坐在她旁邊,眼巴巴地看著自己。
什麼意思?迎著她的話答應還不夠,不成還要誇嗎?
蘭肆再次深吸一口氣,覺得跟蟑螂和老鼠相處都比見到她來的讓人心情愉悅,她微笑道:“王妃的恩情我無以為報,隻願王妃身體康健。”
“嗯,客套的話你就不必說了。”芙蕾雅這才站起身,為蘭肆擦拭臉上的灰塵,“你在這裡好好的,等我。”
“是。”
說完,芙蕾雅點點頭,再次在仆人的攙扶下離開了地牢。
“哢嚓。”
牢門再次鎖上,看押她的衛兵目露羨慕:“你的運氣真不錯,以前居然跟過王妃。”
“哦。”蘭肆道,“這運氣給你要不要啊?”
“我要是真能伺候王妃一場,那真是我做夢都會笑出來的事。”衛兵惡狠狠道,“我警告你,彆想做什麼傷害王妃的事情,她那樣善良和藹的人要是被你傷害,你會下地獄的。”
“哦。”
衛兵被噎住了,過了一陣才離開,嘴裡還罵罵咧咧:“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選上成為王妃的一等仆人的,這樣的人怎麼配?”
“要我說,她被關押在這裡真是活該。還害得外麵都在傳是王妃舉報了自己的仆人,王妃那樣純善如天山聖水的人,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方才還在為她哭呢,怕是壞事做多了被其他人舉報。”
衛兵罵著走遠了,地牢中又隻剩下蘭肆一個人,方才衛兵說的那些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好家夥,感情剛才來這裡貓哭耗子,是為了刷國民好感度的?讓其他人同情她,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從流言中摘除,還贏得了好名聲,這算盤真是打得好!
可她一個假冒的人魚公主,這般千辛萬苦地想要得到民心是為了什麼?
目前來看,大概最大的好處就是,得了明星之後,即便是她做的壞事,也會有人相信她。
她很有可能在密謀什麼事,所以才提前做準備,以方便最後洗脫嫌疑。
能做什麼事呢?這個副本裡最主要的就是海洋了,可海洋已經汙染成了那個樣子,還能怎麼做呢?
她就討厭角色扮演類副本,從來沒有一個明確的線索,像擠牙膏一樣擠一截才有一點東西出來,在劇情到那之前想得到有用的線索會特彆困難,但如果等到劇情到達節點才反應過來就來不及了。
蘭肆試著自己打開牢門出去,可鎖在外麵,四麵連個孔的沒有,根本沒辦法伸東西出去開鎖,活像要把她悶死在裡麵。她也不是強攻型玩家,唯一可用的毒一時半會兒也腐蝕不了這種高密度的鋼鐵。
打不開牢門,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隻得繼續盤著尾巴,研究江鹿雲給的喇叭花:“這花到底是什麼原理?能出聲就算了,內裡還是軟的。”
她扒拉著花蕊,躍躍欲試的想要拆掉看看內部構造,突然,外麵又傳來了腳步聲,但這次的聲音更加輕,輕到微不可聞。
很快,要不生在她的牢房門前停下來,蘭肆臉都皺成了一團。
又來?能不能還自己一個清淨啊?
牢房的門鎖動了。
她生無可戀看過去,等人進來,但等了許久,牢房的門依舊沒開,嗯,斷斷續續的發出鎖與鐵門碰撞的聲音行,外麵的人一直在不斷嘗試開鎖。
不是城堡的人?
什麼時候來的不是趁火打劫的玩家就是找死的亡命之徒。
蘭肆當即化出蛇形,豎瞳一眨不眨地盯著牢門,蛇信子吐出,做出攻擊的姿態,要在牢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