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風璂小時候隻是接觸過一些騎術,但是並不熟練。在黎山,也是簡單地跟著學了學,要說真正教了她的,還是那個曾經做了她半年師傅的人。
兩人一前一後便這樣騎著馬趕往了城外的幽居堂。
由繁華的中原城內,到一片荒蕪的郊外,過了大約有半個時辰,遠遠看到那裡有座草堂。
周圍荒蕪人煙。
司徒茗涼和薑風璂警惕起來,直向那草堂。
二人安置了馬匹,而後一同向那處走了幾步。
風吹過,草堂的門還被弄得不停地“嘎吱——”幾聲響。裡頭黑壓壓一片,似是毫無人跡。
不多時,“哼——。”一聲從二人身後傳來。
“宰父恭。”頓了頓,司徒茗涼緩緩轉過身,而後淡淡一句,眼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人身上。
“怎麼,司徒茗涼你還叫了幫手?”宰父恭有些戲謔道,眼神輕蔑地看著薑風璂而後又對上司徒茗涼的目光。
薑風璂不怕他,見他眼神不善,自己也是直盯著宰父恭的眼睛。
“可惜啊,都是來送亖的。”宰父恭似是假裝歎惋道,眼神從司徒茗涼處移開看向了彆處。
不多時,司徒茗涼和薑風璂周圍皆是圍了一圈人,手裡皆是拿著利器。他們的目標隻有司徒茗涼,至於薑風璂,若是不幸中了傷,也沒什麼可惜的,一條無關的人命而已。
“宰父恭,是你刹了我母親。”司徒茗涼突然一句。雖然麵無表情,但語氣中無不含著想要報仇雪恨的情緒。
“嗬。”宰父恭收回眼光,複而對向了她,接道:“你到現在才發現嗎?”他眼神輕蔑著,稍稍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司徒茗涼說的話。
“......”。司徒茗涼有過懷疑,但並沒有證據,並且宰父恭並沒有像如今這樣直言不諱地講出,自己昔日的勢力也並不允許自己輕舉妄動。
但如今不一樣,宰父恭已是不願再等待,若再不先下手,她知道總有一天司徒茗涼會找上他。司徒茗涼亦是如此,她候著一個機會,想要手刃這個刹了自己母親、毀了一切的惡人,現在,她等到了。
司徒茗涼忍著情緒,思索了些什麼,而後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平穩,道:“宰父恭,你愛過宰父雲嗎?你考慮過她的人生嗎?”司徒茗涼突然一句。
在宰父恭看來,司徒茗涼現下已是錘死掙紮,宰父恭提早便做好了準備,他今天不僅要刹了司徒茗涼,還要刹了司徒公,現下,自己手下的人應該是趕往去司徒府的路上了。
“哦?”宰父恭顯然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眼中有些迷茫,甚至有些麻木。頓了頓,接道:“與你何關?”他語氣中竟是有些微慍。
“宰父恭,你真不配做父親。”司徒茗涼冷冷一句向他道,眼中儘是鄙棄。
“哼,我不配,難道你父親就配嗎?”宰父恭眼中湧上怒意回道。
“司徒公與我有何分彆。他不也對你不好嗎,他不是也隻看重司徒恂而放棄你嗎?”宰父恭反駁道,“我當然愛宰父雲,你父親何等有才能,白手起家,前途無限,她嫁給你父親,自然一生無憂。”他似是信誓淡淡道。
“自私。”司徒茗涼簡單一句,可是戳中了宰父恭的痛處。
宰父恭被她一句愣道,僅僅是盯著她看,似是出神。
司徒茗涼知道今天是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