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你今天約了沈少啊?”
周還手肘碰了碰餘彆恨的, 地抱怨了一句。
早知道他就不跟著一起下樓了啊,一早的被喂一嘴狗糧。
“我跟你提過,我今天有點事,要出一趟門。”
周還:“!!!”
哥哥, 你周末經常去義診或者是去開會的喂!我為你今天說的有點事, 要出一趟門的意思是要去做義診或者是彆的跟工有關的好麼!這是有點事,要出趟門麼?這明明是要去約會啊!
周還算是服氣了。
陳邦下了車, 替餘彆恨打開車門。
周還:“……”這就是有錢的架勢, 上個車,還有保鏢下車給開門的,跟演電視劇似的。
彆說,要是彆恨是女的……
這不是妥妥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設定麼!媽呀, 這麼一想, 有點帶是怎麼回事 ?
“那我先走了啊。”
周還朝餘彆恨揮了揮手。
餘彆恨叫住他, “我今天有事, 中午應該不回去吃飯了,午飯你自己解決一下。”
據沈少所說, 馬場符城郊區,那他們中午應該趕不回來。
周還壓低嗓音, 曖昧地回了一句, “我要是你,我晚上都能直接夜不歸宿。”
“我走了啊, 加油!”
周還握拳的手餘彆恨的肩上捶了一下,雙手插兜走了。
…
餘彆恨上了車, 跟車上的陸遠涉、陳邦及楊鵬三分彆點了點頭。
最後,跟沈思打招呼,“沈少。”
沈思略一點頭, “嗯”了一,吩咐楊鵬開車。
車子開後久,沈思從後座拿了一個車載靠枕,給戴了脖子上。
這後,沈思取下,又重新戴上,如此反複了幾次。
餘彆恨出問道:“脖子不舒服麼?”
又一次把車載靠枕給拿手裡的沈思,臉色沉鬱,“嗯。”
沈思的脖子不舒服了好幾天了,什麼冰敷,熱敷,他自己都試過,收效甚微。家庭醫生還給他開了膏藥,他嫌一股子藥味,用。
車上不好看診,餘彆恨道:“等到了目的地,我看看。”
因為脖子不舒服,沈思便什麼談性,他點點頭,腦袋倚著車座,還是不很舒服,就又重新拿了靠枕戴上。
車子平穩地前進,陽光隔著車窗,暖洋洋地曬身上,連著幾天都有睡好覺的沈思起了困意。他的腦袋歪著,靠靠枕上,眼睛漸漸闔上。
餘彆恨提醒道:“最好還是不要車上睡覺,這樣歪著一邊睡,對脖子更加是個負擔。”
沈思憩被擾,他不悅地睜開眼。
忽地,沈思勾起唇,笑了笑,“餘醫生說得對。”
沈思解了安全帶,將他的自己的腦袋枕了餘彆恨的腿上,“借餘醫生的腿一用。”
坐副駕駛的陳邦聽見這一句,吞了吞口水。
好家夥,沈少跟餘醫生的發展,這麼,這麼快速的嗎?
餘彆恨微愕地望著將自己的雙腿當成枕頭的沈思,片刻,他不甚讚同地道:“沈少,這樣不安全。萬一前方忽然駛來車輛,或者是遇到路況,緊急停車……”
沈思轉過了臉,側臉枕著餘彆恨的腿,麵朝裡,閉著眼,“餘醫生,安靜。”
沈思一連好幾天有睡好,他枕餘彆恨的腿上,起初脖子是各種不舒服,變化了幾次姿勢,後頭總算是尋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慢慢地睡著了。
餘彆恨不會為,這位明佑帝的親近是對他,半又將他當成了將軍晏扶風。隻是要他把強行給推開,他做不到。
餘彆恨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陽光曬進來很暖,隻是沈思車上睡覺還是比較容易著涼。餘彆恨沈思的身上看見外套,他四周看了看,後窗的後備箱上看見了一件羽絨外套,應該就是沈思的。
餘彆恨拿過那件羽絨外套,輕輕地蓋帝王的身上。
…
車子快要抵達城郊馬場,窗外的景致漸漸開闊起來。
餘彆恨平時工忙,很少機會來到郊外,他轉過頭,欣賞著窗外的景致他眼前掠過。
“叮咚——”
餘彆恨放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有電話打進來。
儘管第一時間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還是吵醒了枕他腿上的沈思,後者緩緩地睜開眼。惺忪的烏眸,如同朦朧的江南煙雨。
餘彆恨低下頭,“抱歉,吵醒你了?”
沈思如鴉羽的睫毛動了動,他仰起臉,怔怔地望著餘彆恨。忽然把臉給埋了餘彆恨懷裡 ,雙手手臂緊緊地箍住他的腰身,“阿元。”
餘彆恨身形一僵。
手機那頭,辛羽看了看顯示正通話,但是又聽見餘彆恨的應答的他,對著手機又喂喂了幾,“師哥,師哥你聽嗎?”
聽見辛羽說話的餘彆恨,對著電話那頭回道:“嗯,聽。”
辛羽笑著問道:“周還師哥你邊上呢?”
車內寂靜,手機的音透過聽筒,清晰地傳至沈思的耳畔。
聽著餘彆恨同講電話,沈思眼下終於回過神。他不是恒,而是成了幾百年後一個商賈家的少爺。
他懷裡抱著的,不是阿元。確切來說,是現的餘醫生還不是阿元。餘醫生有阿元的記憶。
方才,是他睡懵了。意外的是這身上的氣息,同阿元一樣,竟然都令他很是舒服。
沈思相信自己的直覺,餘醫生同阿元,定然就是同一個。
沈思不但有把鬆開,反而將臉越發朝餘彆恨的懷裡鑽了鑽,像是一隻貓,餘彆恨的身上,企圖嗅見一絲一縷,他過往熟悉的氣息。
沈思亂動,餘彆恨有點癢,維持語調的沉穩,“不是周還。”
辛羽語氣困惑:“那是……”
餘彆恨打斷了師弟辛羽的話,“辛然,有什麼事嗎?”
辛羽:“噢,是這樣的。就是上次師哥幫我改的那篇論文,順利通過啦!!!所想要晚上請師哥吃飯,表答謝。就是不知道師哥晚上有時間?”
末了,辛羽歎了一句道:“覺好時間有見到師哥了。”
辛羽是餘彆恨博士導師家的親戚,因為受導師所托,餘彆恨對這位師弟一直挺照顧。
騎馬不可能騎一天,體力會吃不消,應該下午就會回去。於是餘彆恨問道:“概晚上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