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彆恨語氣溫柔，“我陪你。”
沈長思眼露驚訝，似乎奇怪今天這木頭疙瘩怎的開竅了。
沈長思饒有興味問道：“噢？餘醫生打算怎個陪法？”
“等你有了睡意，我再去睡。”
沈長思仔細打量著餘彆恨，“你今是不是吃了什甜食了？”意外嘴甜得很。
餘彆恨：“沒有。”回答得一本正經。
沈長思在心裡頭嘖了一聲，心道木頭疙瘩果是不會開竅的，方才不過是曇花一。
沈長思懶聲道：“早點休息吧。”
對上餘彆恨困惑的眼神，沈長思眉峰微挑，“明不是要早起？”
沈長思方才不過是逗弄一下餘彆恨，他是心細之人，自也記得餘彆恨先前說設置鬨鐘的事情。既是設置鬨鐘，說明明應當是有重要之事需要早起。
他自己明是無事，便是睡到上三竿也無妨，自是不好拉著人當真陪著他晚睡。
餘彆恨遲疑道：“那你……”
沈長思唇角揚起， “方才逗你的。我在困得很。等會兒洗漱過後，我也去睡了。”
餘彆恨這才道：“晚安。”
“嗯。”
…
一個星期後，動車站。
餘彆恨推著行禮箱，跟其他科室的幾位主任一起從擁擠的候客大廳走出。
因為臨近春節，車子格外不好叫，出租車滿員，用app叫車等了很長時間，附近都沒有司機接單。
天氣實在太冷，人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手腳都是僵的。其中一位主任苦笑道：“早知道會這難叫車，那天我媳婦說把車停在車站給我，我回也方便一點。我就不應該心疼那幾百塊的停車錢，讓我媳婦把車開走。”
“我也是，也是心疼那幾百塊停車前，沒把車子開過。”
說話間大家不時搓著手，因為實在太冷了。
幾個主任裡頭，餘彆恨是最年輕的那一個，他主動道：“我出去看看，可能外麵人相對少點，會比較好攔車。”
大家自不好意思，紛紛表示跟他一起去。
“不用了，萬一外麵也不好攔車，沒必要個人跑一趟……”
“叭——叭——”
喇叭聲響起，大家自習慣性往裡走了走。
唯有餘彆恨，在看見熟悉的加長版勞斯萊斯時，微微一怔。
邊上有一位主任見餘彆恨車子了也沒動，好心拽了他一下。
車窗降下，沈長思那張白皙明豔的臉龐出在符城中心醫院的幾位主任們的視線當中。
沈長思笑睨著餘彆恨，“看我得不算遲。”
對著餘彆恨，微抬了抬下巴，“上車。”
陳邦從車上下，“餘醫生，我先替您把行李箱給搬上車？”
餘彆恨點了點頭，“有勞了。”
他走到車前，問沈長思：“能送一送武主任他們嗎？”
他解釋道：“在不太好叫車。”
這幾位醫學大佬平時都忙，壓根就沒八卦的時間。醫院裡人人皆知的緋聞，在場的幾位大佬是一無所知。
因此，當沈長思降下車窗跟餘彆恨打招呼時，這幾位主任已經是夠驚訝的了，主要是沒想到像是沈家這有錢人家的人家出行也會選擇動車這環保的交通工具。
但是，當沈長思的保鏢下車給餘彆恨拎行李，餘彆恨用熟稔的語氣問沈長思能不能載他們時，主任們的心情隻能用“我了個天”形容。
“不用了，彆恨，我們自己打車就好了。”
“是啊。我們自己打車就好了。”
“呀，有人接我的單了！就在附近。好像就是剛剛才送人車站的這一輛！”
其中一位主任叫到了車，因為司機就是剛送了人車站，因此很快就朝這邊開過了。
哪怕其他主任跟這位主任不一定順路，在車子停下後，也趕忙上了車。
生怕遲一步，就得被餘彆恨叫去上沈長思的那輛勞斯萊斯。
餘彆恨出聲提醒道：“武主任，行李箱……”
“喔，對對。”
因為上車的急，最早上車的那位武主任把行李箱都給忘了。又趕忙從車上下，急忙忙將車給搬進了後備箱。
臨上車，不忘小聲提醒餘彆恨道：“彆恨啊，你也趕緊上車，不好讓人家沈少等的。啊。去吧，去吧。”
車上其他主任也紛紛朝餘彆恨露出客氣的笑容，並且極為氣揮了揮手。
餘彆恨：“……”
陳邦替餘彆恨開了車門，餘彆恨彎腰，上了車。
車內開著充足的暖氣，餘彆恨脫下外套，係上安全帶。
他有困惑看向沈長思，“怎過的？”
他是在微信裡說了今天要回這件事，但是並沒有提過具體的時間。
“我問了周醫生你動車的時間，路上有堵車，耽誤了點時間。幸好是趕上了。可有被驚喜到？”
沈長思一派笑盈盈問道。
餘彆恨心跳有那片刻的失序，到底是理智善存，“為什刻意接車站我？”
“無事獻殷勤，自是有所請求了。”沈長思倒是說得一派坦。
餘彆恨失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