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以,定備述詳儘,以期待阿元能起一些過去的事情。
不知何時,竟不再執於阿元是否能起過往之事,甚至,既是阿元有現在的活,或許什麼都不起,才是對阿元最好的。
香音寺不是近年才出名,是因為大恒晚期山寺的一位住持因為收留百姓流民,後山寺的住持同師父皆慘遭反賊殺害。幸存的百姓為紀念寺中的師父,這才在這片慘遭戰火同大火的廢墟之上,新修建了這一間山寺。當時,後院的株榕樹也是未能幸免。都以為這株榕樹是活不成了,沒,年春,發了新芽。
榕樹有靈,香音寺得神佛庇佑的傳聞也便不脛而走,香火旺盛至今。而這株榕樹被當成姻緣樹,也不是近年的事情,事實上,從東啟國起,這棵榕樹就因為形狀像是偎依的恩愛伴侶而被當成是姻緣樹。
隻是當時山寺不出名,隻有當地的村民才信奉這個傳說而已。
但是思卻說,在那個時候,這棵是被當成是許願之樹。
思於深宮,對民間傳說不熟悉不奇怪。
晏扶風呢?是當真對當地傳說不熟悉……還是用這樣的方式,隱秘地傾訴自己的愛慕?
是抱什麼樣的法,跟思個人站在這株姻緣樹下?
…
“那個時候你跟你的那位故友,許願了嗎?”
“我是從不信許願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的。所以我隻在許願的紅綢帶上寫,希望能達成所願。未料……”
“結果許的心願,跟你有關?”
沈思的手從那些縹緲的綢帶之間收回,“嗯。”
偷看了阿元係在樹上的紅綢帶。
“是個有心之人。”
也是可憐之人。
把人帶姻緣樹下,當時心中應該也是有希求的。在的內心深處,應該也有過要不管不顧,隻求能夠同思像尋常愛侶那樣能相攜一。
隻是晏扶風太理智,對思也太敬。君臣之彆,世俗不容,令隻能,隻字不提。
金涼攻破寧安,思在倉促之中即位,晏扶風遠在邊境。人再見麵,應該是晏扶風攻進金涼,迎回思。回寧安,一個被幽禁,一個是為帝王猜忌的大將軍,人除了一些大場合,不可能有見麵的機,更不要說一起出宮遊玩。
那麼,們山寺時,思的年紀應該也不大,而且當時應該也還隻是個太子,還沒登基。
對男女之事可能都一知半解,何況其。
餘彆恨在心底歎了口氣,為那位從未謀過麵,但是卻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的一代良將。
“既那次沒能為你自己許下什麼願,這次就好好為自己許一個?”
沈思抬頭看了眼掛滿紅綢帶的榕樹,語氣不解,“你不是說這株是姻緣樹麼?”
“我們不是正好要結婚?結婚畢竟不是小事,而且工性質的原因,婚後我肯定沒有辦法隨你一起住沈家公館,需要你跟我一起住進我的公寓。隻是這樣一,你可能陪沈老爺子的時間也減少。時候,你可以工日隨我住我的公寓,等周末,我再陪你回。具體時候怎麼住,還需要商量。
而且聽說同居很容易起爭執跟紛爭,我們可以求婚後的活能和諧一點。”
婚後住哪裡這個問題沈思還當真沒有細過。
一心隻跟阿元的婚事能定下,好安爺爺的心。,沈思私心裡也十高興這樁婚事,往後便能跟阿元朝夕相處。
至於婚後活和諧之類的,全沒過。
喜歡住在沈家公館,一足夠清淨,喜歡同沈老爺子住在一起。可自從沈越、謝雲微們也都搬進後,有時確實令人心煩。
如此,婚後住哪兒,怎麼住,確是個問題。
沈思狐疑地盯這株大榕樹,“這株樹也管這些瑣事麼?”
不是隻能求婚姻久?
“心誠則靈。走吧。既是大年初一,新年伊始,我們也去許一個。”
沈思了,頗有道理。既是了,不若也許一個。
人紅綢帶的寫字桌,從師父手中領了條紅色的綢帶。
山寺準備的是毛筆,現在好多年輕人毛筆都不太用,而且紅綢帶偏軟,不若紙張那麼好下筆,大部人很難一次性就把字給寫好,就一連換了好幾個紅綢帶。
沈思自沒有這方麵的煩惱,從桌上拿了一隻毛筆,沾上墨水,提筆,一揮而就。
把筆擱在筆架上,餘光往邊上的餘彆恨的紅綢帶上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