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相互扶持的第三十四天(2 / 2)

薑蓉剛剛還想著以後的日子沒甚奔頭,轉頭崔恒便給她尋了個事做。

兩人剛一進門,他便急促地將房門栓上。

聽得房門砰地一聲巨響,薑蓉詫異回頭,便見崔恒眸光幽深,直直朝她靠來。

“乾嘛?”她小聲問道。

崔恒並不吱聲,隻是將她抵在牆邊,捧著她的臉便親了下來。

以往兩人親熱,都隻是蜻蜓點水,點到為止。

可這次,借著夜色的遮掩,他便卸掉白日溫潤的偽裝,不管不顧地朝她朱唇襲來。

“嘶。”還未開始便被他粗魯咬了一口。

這是在報複她?薑蓉吃痛,嗔怪地瞪他一眼,卻惹來他一聲輕笑。

她懊惱地想要將他推開,可崔恒卻如同在此地紮根了般,下盤穩如磐石,身形絲毫未動,倒顯得她欲擒故縱了。

做了一番無用功,薑蓉氣得恨恨地錘他一把,幾下過後,卻被他拽緊作亂的手。

密閉幽暗的室內,隻餘兩人四目相對,世界在這一瞬間仿佛變得安靜又狹小。

兩人緊緊相貼,呼吸可聞,冰涼的指尖猝然被他握進溫熱的掌心,感受到他手心傳來的熱意,薑蓉隻覺四周的溫度霎時變得熾灼起來,她不自在地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崔恒看著文弱,實則身強力壯,這小小的反抗很快便被他鎮壓。“彆鬨。”他的聲音低啞,溫熱的呼吸伴隨著曖昧的低.喘,輕輕撩撥在薑蓉耳邊。

狗男人,就知道她吃這套,回回都拿聲音引誘她。

鋪天蓋地的吻再次落下,崔恒從她額間慢慢親到唇瓣。

薑蓉抵在牆邊,隻得閉目被動承受他這突如其來的熱情。

他的攻勢又凶又狠,薑蓉實在有些不習慣。“彆。”她剛啟唇,就被他趁機而入。

柔軟的唇舌輕扣齒門,嚇得她趕忙緊抿雙唇。

半晌得門不入,崔恒也極有耐心,他似撩撥,似輕哄,動作輕柔地啃著她朱紅的唇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今日的崔恒格外熱情,他溫柔地對她進行挑撥,也強勢地掠奪著她口中的呼吸,仿佛要一口一口將她拆吞入腹。那一雙大掌也趁機作亂,在她腰間緩緩摩挲,薑蓉呼吸急促,四肢發軟,被他這步步緊逼的攻城掠地之勢攻略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欲再度出言製止,卻被他趁虛而入。

兩人口齒相纏,呼吸相織,彼此的味道充斥對方的口鼻,讓人瞬間失去其它感觀。

薑蓉霎時大腦一片空白,隻覺身心皆被崔恒所縛。

看她又不認真,崔恒輕輕啃咬了她一口。

感受著唇瓣上的痛意,薑蓉想狗男人果真狗,這麼愛咬人。

聞著鼻間濃厚又清冽的雪鬆香,薑蓉恍惚地想起,兩人最開始成婚的時候,可是她用過的東西,崔恒都會嫌棄地棄之不理的。

如今,如今,薑蓉被親得腦袋昏沉,隻覺天旋地轉。

待這人將她徑直摟抱而起,她方明白,原來剛剛不是錯覺。

她想,男人的腦袋莫非都是綁在褲腰帶上的?

她攬住崔恒後脖,低頭喘歇道:“可是柏秋娘她死了。”

夫人這話屬實有些煞風景,崔恒動作一怔,隨後不虞打斷:“這種時候夫人還提他們?”

薑蓉抿唇暗笑,搖搖頭,止了這個話題。

後來,崔恒的行動深刻地踐行了他這人的醋意。

隻一句話,便讓剛剛平息的醋海再度翻湧波浪,薑蓉隻覺自個似一葉扁舟,在風雨飄搖之際獨闖大海,撲麵而來的狂風浪潮直將她吹得顛來簸去,雲裡霧裡,不知今夕何夕。

耳邊隻餘一句輕喃:“放心,我會派人查明此事的。”

再睜眼時,已過翌日巳時。

她覺得自己哪哪都不對勁,頭也痛,腰也痛。

是她低估了這人的醋意,也是,他氣性那樣大,可不就是化怒意為力量,隻做不說,那架勢,都快把她折騰散架。

她懊惱地起身拍了拍頭,外間聽到動靜的丫鬟們壓輕步子,魚貫而入。

“夫人。”翠綺輕喚。

薑蓉點點頭,起身去了淨房沐浴更衣。

她覺得,柏秋娘之事,也不可全部依賴崔恒,她自己也有人手,一同查找並非壞事,她也更加心安。

前世今生,壓在她頭上的幾座大山霎時被移,薑蓉隻覺心中空落。

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現在正是她的好日子呢。

袋裡有錢,手中又閒,她不若趁著這個機會賞景,觀花,好好享受人生。

若是有朝一日,能夠親臨各地,遊覽大宋大好河山,走遍淩雲先生與青遊居士所留故土,體驗他們筆下的風土人情,四季風景,也不失為人生一大快事。

但是在那之前,她得再等等,等兒子再長大些,等她再多攢些銀錢。

她想她可真是有些犯.賤,好好的清閒生活不享福,竟還覺得不自在起來。

這是她自己的生活,便是沒有複仇存在,那她也可好好打理嫁妝,經營好慶州的鋪子,閒下來還可去看看乾娘李夫子,關懷一二夏師傅,多的是事在等她做呢。

想通過後,待崔恒與昭哥兒歸家,薑蓉好心情地讓人備好他們愛吃的點心。

看著薑蓉朝夕之間臉色轉變如此之快,父子倆不知她心中又在打甚主意,隻是訕訕接過薑蓉好意,遲疑著欲言又止。

“吃吧!”薑蓉笑著為他們夾起糕點,一人一塊,雨露均沾,她滿意地收回手。

聽著崔恒談及今日朝中動向,又隱晦告知薑蓉柏氏一事正在派人處理,讓她勿要憂心,薑蓉也隻是矜持頷首。

看他當著兒子的麵擠眉弄眼,那張俊臉上倒是帶著少見的揶揄神態。

薑蓉的心突然咯噔一跳,她突然想到探子所說柏秋娘死前麵目模糊。

不知為何,柏秋娘那日曾說她死了那係統也活不了的那句話突然一遍又一遍在她腦海回蕩,以柏秋娘的性格和那係統的能力,莫不是借機詐死逃匿了吧?

無論是何人所做,她想,現在最為要緊之事是確認柏秋娘死訊才是。

看著薑蓉麵色突然一肅,崔恒不知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隻是擔憂地望著她。

知他心中疑慮,薑蓉傾身靠近他耳邊將心中所憂細聲說來。

“好,我知道了,勿憂。”崔恒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

昭哥兒一人獨坐一方,看著他爹娘又不時當他的麵說悄悄話,他早已習以為常,是以隻是視線在兩人臉上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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