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薑蓉便在陳馥的指點下學會了騎馬,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十分新奇的體驗。
能夠跨著高頭大馬,在山野之間自由馳騁,來去如風,薑蓉隻覺心中鬱氣都散去許多。
她聽陳馥講若是在邊關騎馬,更是舒爽。她也不禁幻想,陳馥口中那漠漠黃沙,遼闊蒼涼的邊關,到底是何等壯闊。
崔恒這人,果然守信,沒過多久,他就帶著家中長輩從汴京回到青州。
隨之而來的是納征的聘禮,崔家選了個黃道吉日,請來兩位身著紫褙的媒人,來盧家下定。
陳馥、劉淩楓知道這個消息後,紛紛趕來盧府為薑蓉賀喜。
三人此時正聚在一起,聽著外堂的唱禮聲。聽著聽著,她那兩位好友也嘰嘰喳喳議論了起來。
“這對活雁據說是崔郎君親手獵的,看來他也算得上文武雙全,薑姐姐你有福了。”陳馥打趣薑蓉。
“是嗎?我看他一幅弱不禁風的模樣。”薑蓉顯然有些懷疑。
劉淩楓捂嘴偷笑:“我看有福的是崔郎君才對。”
陳馥挑眉看向她,很明顯,她的重點在後半句。
薑蓉瞬間明悟,抬起手佯裝想敲她一啷當。劉淩楓巴著陳馥,低頭躲過,笑得歡快。
“好啊,你們倆渾不正經的,這麼調侃我。”
她坐下來理理衣衫,無奈歎道:“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可記住了。”
“好姐姐,彆這樣。咱們繼續聽聽?”
“明前龍井、君山銀針、武夷紅袍,滇南普洱......”那唱禮聲隔著重重屏風,再度傳入三人耳中。
“好,看來是個文雅之人。”劉淩楓誇讚。
“也算有心,備了茶葉。”陳馥點點頭。
“你們倆,要不要這麼快倒戈,前幾日怎麼說的,怎生變臉這麼快?”薑蓉揶揄。
兩人麵色羞赧,拉著薑蓉轉移話題。隻聽外麵接著唱報:“東海珍珠兩盒、紅珊瑚兩座,玉如意一對!”
“香雲紗兩匹、雲緞二十匹......蘇錦二十匹。”
“薑姐姐,香雲紗呀。”劉淩楓興奮地搖著薑蓉肩膀。
看著左右兩邊同樣激動的兩人,薑蓉有些頭暈,她們兩人性格相似,看來能處的好。
要不然自己退出?三個人的友情還是過於擁擠了。
薑蓉有時真想扶額自問,為什麼她交的好友都這般“豪爽”?
光是念聘禮單子,都聽得念了許久。接下來金釧、金鐲、金帔墜、花茶、果物、團圓餅,羊酒也樣樣不少。
這些才是正常人家下聘用的東西,崔恒卻將它們留在最後。之前的那些都是他自加的?
能夠拿出這樣貴重的聘財,薑蓉心下也明白,崔恒是在認真操辦他們的婚事。這亦是他給予自己的尊重,薑蓉內心滿意,但她也不禁發愁起自己的嫁妝來。
最後,又有兩箱官會銀鋌作為財禮一並送來。
原來,因著崔家長輩遠道而來,往返太過費時費力,故而兩家商定將聘禮與財禮一日並下。
崔家長輩以崔三叔和崔五叔為代表,在兩家納征之禮結束後,便開始與盧家商量迎親日期。
崔五叔提出年內還餘三個吉日,分彆是九月二十六日、十一月二十二和臘八,他們希望儘量在今年完婚。
崔氏怏怏地看了這位族兄一眼,有必要這般著急嗎?她還想多留女兒一兩年。但她不想出頭,於是在背後暗暗揪了盧正林一把。
盧正林猛然收到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