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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蓉牽著蔣淑穆的手,將她請到椅子邊坐下。
“看你臉色蒼白,眼下淤青,可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幾人回神,也紛紛出言關懷。
蔣淑穆話說出來出了一口氣,心情也平複了許多。並非她對這些好友有什麼意見,實在是家裡的糟心事讓她心煩意亂。
她本與夫君青梅竹馬,兩人新婚時倒也算恩愛非常。隻是隨著兩年的時間過去,她遲遲沒能懷孕,她公婆對此頗有微詞。明麵上她夫君什麼都沒說,隻安慰她孩子會有的。
她還以為自己夫君體貼,自己心中倒是愧疚不已。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她那好夫君,竟然在外麵偷偷養了一個戲子,兩人夫妻恩愛的假象也就此被打破。
蔣淑穆知道,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他在外麵,說不定不止這一個外室。
本來她公婆覺得戲子上不得台麵,並不同意那戲子進門,誰知冷正青卻說那戲子懷孕了。一句話便讓她婆母改變主意,轉而勸她要大度容人。
若真是她不能生也就罷了,好生同她商量,找個清白人家的妾室或者提個丫鬟,生了孩子她抱著養就是。
現在這樣,先斬後奏鬨出人命,還倒打一耙勸她大度,簡直是將她的臉麵狠狠踩在腳下。
真的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讓她裡外不是人。
聽得蔣淑穆所言,眾人也是驚歎,沒想到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最終也要走到這個地步。說是七年之癢,但是他們才成親兩年,冷司業就這般耐不住花花腸子。
她花了十幾年,都沒看清這一家人。
“呸,這可真是跛驢配著破口袋,一攤破貨。”錢多嬌性子直爽,張口就罵。
“就是急著要孩子,也不能這麼把你的臉麵往地上踩啊,他們把你當什麼了,覺得成親了就好拿捏了嗎?”吳韻如也覺得冷家太不地道,這心跟這個姓氏一樣冷。
薑蓉聽著也覺得萬分薄涼,這才多久,就有了新人忘舊人了。她不禁想到自己氣血兩虧的身體,要是自己也懷不上,那崔恒他也會納妾的吧?
一時間,薑蓉也不禁物傷其類,為蔣淑穆的未來擔憂了起來。
“淑穆,你是怎麼想的?”薑蓉深知她們說再多也沒用,最重要的是看蔣淑穆心中是怎麼想的,是忍氣吞聲,還是大鬨一場,不同的選擇,那走向將截然不同。
蔣淑穆略一沉吟:“我不想讓她進門,但我婆家十分看中她的肚子。但若鬆口讓她進門,這無疑是按著我的頭喂了我一嘴糞,惡心至極。”
“你可想在冷家繼續過下去?”聽她這語氣,薑蓉便知她可能更想留下來。
也是,便是和離再嫁,也不能保證不會遇到糟心事,若能趁此機會在婆家站穩腳跟,以後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女兒家生存艱難,她若離開冷家,不知要受多少閒言蜚語。”吳韻如歎道。
“依我看,這事你做好決定後,可由娘家出麵與冷家商討一二。”薑蓉提醒她。
蔣淑穆有些遲疑,她本就性子內向,遇到這麼大的事,也是憋了好多天的悶氣。今天趁著這個話頭,才鼓起勇氣將事情說出。
“若淑穆你想長久過日子,那必然是要掌握主動權。明明是他們的錯,怎麼到頭來將過錯推諉到你身上。你可切莫信了這胡話,這世上沒有這麼欺負人的道理!”
薑蓉出言提議,她不敢確定蔣淑穆最終作何決定。若她真想與她夫君和好,說多了冷家壞話,到時候自己反而裡外不是人。若她不想和好,再說其他的也不遲。
“我覺得在理。”錢多嬌點頭:“但要怎麼拿捏他們呢?”
“正頭夫人的排麵不能丟,得找個由頭壓壓他們才好。”吳韻如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