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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第一次喂孩子被他看個正著,崔恒晚上又陪著起了無數次夜,薑蓉對於在他麵前掀開衣服一事,早已經破罐破摔。
反正兩人渾身上下,哪塊肉沒被對方看過。
隻是這大白天的,尚存一絲羞恥心罷了。
崔恒這一進,薑蓉又不好喊他出去,這樣顯得自己好似很在意一樣。
兩人心照不宣一直未曾談及此事,從她月份大了以後,兩人再沒親近過。
雖然以前在那事上,她也得過幾分樂趣,但沒有的話,她也不會想。
她更是無法理解,為什麼有的男的腦袋就像拴在褲腰帶上,妻子來月事,他要去睡小妾;妻子懷孕,他也要去睡小妾;妻子坐月子,他更要去睡小妾。
就好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在發.情,難道一日不睡就活不下去嗎?
當然,薑蓉吐槽這些,並不是在吐槽崔恒。他在這方麵一向克製又潔身自好,在她孕期和哺乳期也對她多有照顧。
雖說有些不解風情,又有些古板無趣,但與那些友人的夫君相比,已經算得上是絕世好男人了。
讓薑蓉有些絕望的是,她現在麵對崔恒有些尷尬,還有些抗拒。
她也不知道是為何,不知自己是不想讓他看到再也恢複不如往昔的身體?還是因為有了孩子後,兩人太久沒有相處?亦或是,她生完孩子後,對男人好似沒有一點興趣了?
她現在更喜歡一個人睡,她隻需要在有人安慰的時候,能出現個人,擁抱她,鼓勵她,她就很知足了。
薑蓉不知,崔恒的腦中亦是一場風暴。
雖然他對這種事情並不沉溺,但他畢竟是一個正常的,精力旺盛的成年男子。
這幾個月在內忙著照應孩子,在外忙著奔波公務,他確實數月未曾親近自己的妻子。
剛剛那驚鴻一眼,瞬間攪亂他平靜的心池。
她分明是將將出浴!
現在的夫人身姿窈窕,肌膚白裡透紅,恰似一朵清麗的出水芙蓉,隱隱散發出熟悉的幽香。
不,以她的姿色,應用牡丹比喻更為恰當。
她五官穠豔,眉如墨畫,烏發、白膚、朱唇,在這狹小的空間瞬間形成極致晃眼的對比,讓人深深印在腦海。
她朝他看過來時,眼含秋水,媚意橫生,那一雙明媚的眼睛噙滿盈盈星光。
隻消一眼,便已讓他心亂如麻。
崔恒掃了一眼後便不敢再看,低頭看起書來。
但終究是有些魂不守舍,麵前的書遲遲未翻動一頁。
崔恒承認,他的心,有些可恥的亂了。
於是他選擇遵從自己的本能,在她發出痛呼聲後,快步走到屏風後麵。
美人終究是美人,便是蹙眉,也彆有一番瀲灩風情,讓人心生憐惜。
崔恒快速眨了眨眼,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視線。這孩子,吃得又急又凶,也難怪夫人呼痛。
等孩子喝完,薑蓉尷尬地斂好衣領,崔恒則沉默不語,抱著孩子朝外間走去。
回想到剛剛的尷尬場景,薑蓉搖搖頭,剛想打個盹。
翠竹又在外麵急切喊道:“夫人,夫人。”
薑蓉本就沒有深睡,聽得呼喚,她快速驚醒,看向翠竹:“何事?”
“哥兒哭鬨不止,郎君和奶娘都哄不住,喊人來請您過去呢。”
當時哥兒看著眼睛迷迷瞪瞪,她還以為他又要睡覺,可誰知竟然醒來了。
薑蓉心想,她這才回來多久?這下,崔恒可能理解她的一分痛苦了?
見到母親,昭哥兒仍然一搭一搭地抽噎著。
薑蓉看見他哭得小臉通紅,滿頭大汗,也心疼地替他擦了擦眼淚:“可憐見的,怎麼了?你爹打你了?”說完揶揄睨了崔恒一眼。
崔恒神色有些赧然,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睛也半垂下來,帶著幾分委屈。他清了清嗓,啞聲道:“夫人你莫取笑我了。”
薑蓉看了看這長得如出一轍的父子倆,心下有些憤懣。
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怎麼就一點參與感也無?她現在越看昭哥兒越像他爹,怎麼也尋不到像自己的地方。
到了母親懷中,昭哥兒總算安靜起來。
他小手趴在薑蓉心口,腦袋就要往她衣服裡麵拱。
“小祖宗,剛剛不是才喂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