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兒子,過來!”
她喊來父子倆給她推磨,她則將炒好的米粒和黃豆小心加入磨中。
隨著石磨悠悠轉動,焦黃的粉末從磨口緩緩溢出。
昭哥兒看得兩眼放光,他抬頭看向薑蓉,欲言又止。
“昭哥兒想玩?”薑蓉好笑問道。
他抿唇點頭。
“那昭哥兒洗淨手過來,這兒就交給你和你爹了,可成?”
“好。”昭哥兒甜甜點頭。
趁他們磨粉的功夫,薑蓉去檢查了下豆腐,轉身備好開水和糖。
“來,昭哥兒。”薑蓉喊崔恒將剩餘的粉收進茶葉罐中,她舀了幾勺分彆放進碗中,加上熱水和糖衝泡攪勻。
看著眼前噴香的茶色糊糊,昭哥兒乖乖接過。
“小心燙,兒子。”
“好香啊,娘!”
這米糊粉質細膩,醇香味濃,米香與豆香在口中完美交融,乍一入口,昭哥兒便被這香濃絲滑的口感所征服。
微微的甜味更是錦上添花,恰當的中和了粉中的其他味道。
崔恒舀上一口細細品嘗,也不由睫毛輕顫,一聲不吭加快舀的速度。
這味道著實令人驚豔,他以前從未吃過這樣的粉糊,更是不曾想,普通的食物也能做出這樣神奇的美味。
看著父子倆這新奇勁,薑蓉也不禁暗笑,看來人都愛吃個新鮮。小崔和老崔這是以前吃慣了山珍海味,現下吃個青菜豆腐得了個暫時新鮮。
若時日一久,他們還喜歡,那她便撫手稱讚。
“好香,昭哥兒就多吃些。”薑蓉輕輕擦拭昭哥兒嘴邊的殘渣,無奈輕笑。
“勿著急,罐中還有,夠咱們吃上好幾日。”
她倒是沒預料到,昭哥兒會這樣喜歡這味道。這對幼時的她來說,的確算打牙祭的美味。可昭哥兒以前什麼山珍海味沒嘗過,他竟這樣給麵子。
隻是現在的日子清苦,的確委屈他了。
等一家人用完晚膳,薑蓉係上襜衣去灶房洗碗,崔恒則帶著昭哥兒去院中砍柴。
不多時,昭哥兒突然從門外喊她。
“怎麼了,兒子。”
“娘,你出來一下。”
“好!”她洗淨手,將襜衣掛好。
一轉身,就見崔恒正眉眼含笑,雍容雅步,肅立於院牆之下,朝她遙遙招手。
夕陽的餘暉透過交錯繁茂的枝葉在他身上留下斑駁的光影,薑蓉突然覺得她印象中冷冰冰郎君,也好似沾染上了幾分塵世間的人情味。
“夫君,你找我?”她拉住他的手笑道。
崔恒輕輕頷首,他看了看四周,用眼神製止了在後麵搗蛋的昭哥兒,低頭從袖中取出一個長形木盒。
“給我的?”薑蓉詫異地眨了眨眼睛。
“嗯。”
“打開看看?”他慢吞吞地建議。
薑蓉輕輕開啟木盒,隻見裡麵靜靜放著一支柔潤光滑的木簪,她拈起簪子細看,嗯,這是一支芙蓉還是牡丹簪?
不待她開口,崔恒便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