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蓉靈敏側身躲過她的攻擊,又迅速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麵攤攤主本以為眼前這女人看著嬌嬌柔柔,應當是個風一吹就倒的竹竿貨色,卻沒想被她這樣擰住,手似被沉鐵緊緊箍住,讓她動彈不得。
她也是常年做慣了體力活,竟奈何這女人不成?
“放開!”她抬頭,盯著薑蓉恨恨喊道。
“怎麼,不是您先動的手嗎?”薑蓉輕笑一聲,語調溫柔,手中卻暗暗用力。
“痛痛痛!”那婦人連連哀嚎!
看著那火冒三丈的婦人霎時偃旗息鼓,一張圓臉憋得通紅,在薑蓉手中掙脫不得,一旁看熱鬨的人這才正視薑蓉起來。
這小娘子,力氣這樣大?
得了一句就此兩消的承諾,薑蓉最終還是放開了她。隻是那婦人手青紫與否,就不乾她的事了。
她溫聲向前,彎腰扶住呆滯的兒子下巴。
“昭哥兒?可是被娘嚇到了?”
昭哥兒眨了眨眼睛,小聲道:“娘,你的力氣這樣大啊!”
“是呀,娘從小吃飯吃得飽,也不挑食,力氣就大。”
聽著他娘意有所指,昭哥兒羞惱地將碗中的青菜撥到嘴邊。
出了這個小意外,一旁的攤主都明白薑蓉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再加之這兩日她夫君皆來送她,那想要找事的人也就暫時歇了心思。
再不濟,她夫君大小也是個官,這民不與官鬥,他們還是莫要惹禍上身。
薑蓉安撫兒子回書院,自己也終於得以休息。
看午間這熱鬨程度,等會散學不定來的人更多。
鬆風書院。
柳、鐘幾人拿著火燒偷摸溜回食堂,他們本以為今日在食堂能看到幾位夫子,卻沒想,除了沈夫子和莫夫子外,其餘幾位夫子均不見人影。
凶巴巴的老徐不在,那他們也不必擔憂了。
柳師兄偷偷拿出藏在胸前的火燒,配上食堂的米飯和青菜,從容不迫地吃了起來。
這肉又軟又糯,肥瘦相間,下飯正好,這豆腐已吸滿濃濃的鹵湯,竟比肉還要下飯。
嗯,真香!若是再來寫蔥花芫荽撒上,再多給些鹵湯就更妙了。
看他這樣大膽,其餘幾位學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左顧右盼,瞄了周遭兩眼後,也躲在角落,打開自己的火燒吃了起來。
食堂裡其餘學子正埋首乾飯,鼻間卻隱隱傳來一股奇特的香味。
誰?張生抬頭朝四周嗅了嗅,他敏銳地發現角落有人正遮遮掩掩在乾什麼壞事。
他悄聲走近,拍了拍那人肩膀,鐘師兄手中的火燒嚇得啪嗒落入碗中,他驚恐回頭,看見的卻是同窗。
鐘師兄拍了拍心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