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原本坐在這寫習題的人,也不見蹤影。
霎時間,一輛雙人自行車從他麵前掠過,車上的兩人正是胡煜和楊亦巧。
胡煜正踩著自行車,途徑上坡路段時,顯得頗為吃力。
楊亦巧則側身坐在後排座椅,手中緊握著一本單詞書,無動於衷地專注背單詞。
看著這離譜的一幕,何向晨愣住了。
他這位悶騷死黨,什麼時候開始對女生上心了?等等,更讓他好奇的是,這兩個悶蛋是怎麼湊到一起的啊?
何向晨的腦海裡充滿了問號,他摸著下巴,努力回想。
他們雖然是同班同學,但胡煜和楊亦巧似乎從未有過交集,怎麼突然之間就……
難道是……他突然想起月初那次,這兩人同時相中了南大的明信片,然後胡煜有事沒事就會來他座位這邊露個臉。
好家夥,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想到這裡,何向晨不禁興奮起來。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臆想。
何向晨抬頭看去,隻見胡煜正騎著那輛雙人自行車朝他這邊駛來。
“何向晨,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呢?跟個傻子一樣。”楊亦巧用手指夾著書頁,看著何向晨,樸實的語言殺傷力十足。
何向晨瞪了楊亦巧一眼,“你這話說得真不客氣,好歹我也算是你半個月老。”
“你在說什麼胡話?大白天把白開水當老白乾。”楊亦巧白了何向晨一眼。
何向晨說不贏她,隨即將視線轉向自己的好友胡煜,“死黨,我跟你說啊,這種冷漠女要不得。這樁婚事我不同意。”
胡煜一聽這話,不禁翹起嘴角,“何向晨,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還是因為我沒陪你,寂寞了?嗯?”
最後一聲“嗯”,上揚的危險語氣,頓時讓何向晨打了個寒噤,他察覺大事不妙,撒腿就跑。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胡煜大手一揮,揪住他的衣服後領,就跟老鷹捉小雞似的。
耳邊傳來幽幽聲音,宛如惡魔低語:“既然你一個人無聊,就來加入我們唄。”
何向晨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他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胡煜的“魔爪”,但無奈力量懸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羊落虎口。
“不,我不要!”何向晨大聲抗議,“你們這是雙人自行車,塞不下三個人,我不能做出棒打鴛鴦的傷天害理的事。”
但胡煜似乎沒聽到似的,依然我行我素。楊亦巧則是一臉淡定地坐在後座上,托著下巴看熱鬨。
不多時,楊叔騎來了一輛三輪自行車。
何向晨被硬塞進了自行車的前座,胡煜與楊亦巧並肩坐在後排。
“起駕吧,小晨子。”
胡煜戲謔地催促著,仿佛自己是古代的皇帝,而何向晨則成了他的隨從小太監。
何向晨內心一萬隻草泥馬策馬奔騰,胡煜你他丫的,討女生歡心還要坐享其成。
儘管問候了他一個戶口本,但也隻能硬著頭皮騎上自行車,載著兩位“尊貴”的乘客前行。
一路上,三人相對無言。
楊亦巧專心背單詞,胡煜閉目養神,隻有何向晨蹬得滿頭大汗,氣喘不已。
吃完早飯,何向晨累的回房間補覺去了。
等他醒來已經是下午兩點,他睡眼惺忪,下樓去喝水